一道人影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在树林中跑过,经过一棵树下时,透过树冠的阳光突然照在脸上,瞬间一阵恍惚。
“唰~”
另一道娇小却矫健的身影从树冠当中跃下,手中一柄银色的小刀脱手飞出,同时反举着一把伞兵刀,狠狠的穿刺下来。
树下持枪的身影侧身闪过,正待开枪,36码的作战靴就踢在了她的手腕上,手枪脱手飞出。紧接着刀光闪过,伞兵刀由反而正,向前刺来。
对面的身影一个正踢,同样也是36码的作战靴,不同的是这一脚是踹在了对方的脸上。
人影分开,袁晓晓抹了一把流出的鼻血,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那双黄金比例的大长腿,心里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羡慕的情绪来。
“啧啧,这腿可真漂亮!”
听着来自对手的诡异赞叹,安娜愣了愣,防蚊迷彩后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一把平口的长军刺从腿侧抽出,安娜眯着眼睛,冷声道:“聊聊?还是打过再聊?”
袁晓晓没搭话,即便是鼻血横流,嘴角扔是翘起,含笑看着安娜手里的军刺,歪头道:“这种兵器可不适合女人用,太长!你男朋友的?”
以往安娜最烦的就是这种人,问什么都左顾而言他,跟泥鳅一般滑不留手。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听到袁晓晓的调侃,鬼使神差的,居然回答了一句。
“我丈夫的!”
“哎呀!”没料到安娜真的会回答,袁晓晓顿觉自己被莫名的秀了一脸,黛眉一竖,登时怒道:“呸!这狗粮味道真差!”
“呵……”
想了想,安娜又收了军刺,在对方警惕的注视下,空着双手向前靠近,嘴里问道:“你是华夏人?”
“你猜?”袁晓晓笑眯眯的说着,完全没意识到这表情配上两条鼻血是多么的欠揍。
“呼,看来你是想打过再聊了!”安娜眼眸垂下,叹息道。
“那是你这么想!老娘既不想和你打,也不想和你聊!拜拜~”
不等安娜靠近,袁晓晓突然向手枪掉落的位置虚晃了一下,接着转身就跑。安娜劈手抓住她飘起的发辫,手里却是一轻,趔趄着向后退去,直接把那发辫扯了下来。
“哈哈~”树林里传来一声娇笑:“你这么喜欢,送给你好啦!”
耳边不断响起的说话声,让王平觉得很烦。
此刻的他,身心都被巨大的疲惫感包围着,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然而越是想安静,耳边的说话声就越响。开始还很杂乱,似乎有很多人在吵。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就逐渐清晰起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是一个让王平感到陌生的男子声音,他甚至可以肯定,以前绝对没听过这人说话。声音贱贱的,听着就想打他。
另一个女声响起,王平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我才不告诉你呢!你肯定是想投诉我!”
王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了起来,有棉球擦在手背上,清清凉凉的。紧接着手背就是一痛,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嘶……”倒吸冷气的声音听得王平一愣,因为这本来应该是他发出的,没想到居然被人抢了先。
那个贱贱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讨好一般的问着:“小妹妹,咱们商量一下如何?等下我的针能不能换个人打?”
“不行哦,主任说了,我负责这间病房,当然也包括你!”
王平已经记不清手背上疼了多少下了,那位给自己扎针的小护士居然还能一心二用的和别人说话。
“特么的,针扎成这13样,你还有脸一心二用?”王平一阵怒火上涌,很想打人,然而浑身面条一般软绵绵的,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槽泥大爷……”迷糊中,只隐约骂了一句。
又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远去,然而痛感却越来越明显。王平感觉到手背上的疼痛开始转移,胳膊、肩膀、后背、全身,然后是脑袋。
惊悚瞬间袭满全身心,王平心里很想怒吼:“又是你,又是你!你麻痹的,这水平就别给人打针了呗!”
“嗷!”
刘敏低头看着架子上突然睁开眼睛惨叫挣扎的小东西,紧绷的脸色终于舒缓下来,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小东西,你可终于落在我手里了呢。
王平一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身前的白大褂,紧接着,耳边听到一阵“叮铃铃”的金属触碰声,像是风铃一般悦耳,但令人……獾惊悚的是,这声音好似是在自己身上发出的。
只略微扭头,就看到了从爪子一路排到脑后那密密麻麻的银针,不用想也知道,背后肯定也是这般,只多不少。
很难想象,一根针筒就能失去理智的某獾,在发现自己被扎了上百根针后,会有怎样的心理冲击。反正在刘敏的眼里,某个连尾巴都被皮带绑住的小家伙,此时像是头突然发现自己就要被宰了的猪崽。
“嗷~嗷啊!嗷嗷嗷!!Σ”
此刻的王平,被皮带牢牢的捆在特制的架子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弱小、可怜、又无助,这就是某獾眼下的真实写照,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王平尝试运气借力,然而此刻别说是丹田中的气感了,就连他自己的肚子都感觉不到。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某獾叫的更凄惨了。
“呜呼呜呼呜呼……”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