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堂堂御前特级带刀侍卫也会光临凝鑫阁哈！”
花鑫望着金古梁嫣然笑道。
金古梁就在花鑫对面看似悠闲自在地坐着，说话的语气同样显得悠闲：“御前特级带刀侍卫不也是人吗？再说了，也不是第一次光临凝鑫阁，只是像这般荣幸地坐在鑫大掌柜的面前还是第一次。”
“无事不登三宝殿，金大侍卫此番前来，为公还是为私？”花鑫也不转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
“为公，也为私。”
金古梁回，随即他又补充：“公私原本也没那么容易界定，为公也好，为私也好，反正都是为了鑫大掌柜好！”
“那先谢过！说吧，金大侍卫怎样为我好？”
“鑫大掌柜是聪明人，以你的能耐，想必知道前阵子我在暗中调查凝鑫阁底细的事，但调查的结果让人遗憾啊！”
“哦？是吗？凝鑫阁怎么让金大侍卫遗憾了？”
“这样说话，就不太友好吧？”金古梁笑了笑，“凝鑫阁的背后老板可是赵国的大敌向无敌大将军，我们有理由制裁凝鑫阁。这点鑫大掌柜认同吧？”
花鑫未置可否，直问道：“金大侍卫有话不妨直说吧，想对凝鑫阁采取什么措施？或是希望凝鑫阁如何配合你们？我们可是合法经营正常缴税的啊！”
“若非合法经营正常缴税，那凝鑫阁岂不早被查禁了？我只是想警告鑫大掌柜，手不要伸得太长，过往已矣，陛下已将赵国治理得井井有条，何必揪着他的过去不放？你觉得那样做对你有好处吗？”
“那瑞康公主呢？难道不应该还她自由？”
“鑫大掌柜——”金古梁音色一沉，显然稍有不悦。
“在别人面前你们可以说要为瑞康公主讨回一个公道，但在我面前就不必了吧？没有瑞康公主，成国照样会挑起与赵国的战事，瑞康公主不过是你们的一个借口。”
稍顿了顿。
金古梁接着道：“挑起战事的目的是为了借助与赵国的战争来扩大成国的影响力。成国这些年来连年有战，却为何发展迅猛？”
“不就是因为与赵国僵持难下的战争，使得成国威望不断提升，从而令周边小国和草原部落俯首称臣不敢不归附于成国吗？”
“如此一来，既可以杜绝他们的骚扰成国边境，减少灾害损失，又可以让他们献宝进贡，甚至光明正大地将军队开过去搜罗一番。成国的行为可谓以战养战，算是非常高明的了。”
花鑫微微一笑。
她慢悠悠地道：“金大侍卫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哈，分析得……也貌似有理，不过那是成国皇帝与大将军向无敌的事，此等国家大事与我这个女子有多大关系呢？”
“或许，金大侍卫认为，我为向无敌提供赵国各大情报，从而为成国抗衡赵国增加砝码，是不是？但我想说，实力才是关键。赵国是否被治理得井井有条风调雨顺，不该问皇帝不该你们这些当官的，而应该问平民百姓，不是吗？”
“既然金大侍卫如此高看我，觉得我对赵国或赵国皇帝构成威胁，那我想问金大侍卫一句，成国为什么能够打到赵国京城？难道只是依靠凝鑫阁提供的情报？”
“不。”花鑫自问自答，“那我不妨告诉金大侍卫，是因为赵国的平民百姓。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援或不作为，那成国的军队无论如何都无法越过赵境而直驱京城。任何一场战争，民心才是关键。”
刚才金古梁说了一大通。
现在花鑫又说了一大通。
两人针锋相对各为其主，似乎谁也不让谁。
当然，也不见谁落下风。
待花鑫话音一落，金古梁立马抓住话茬儿：“鑫大掌柜的意思是我们不得民心？”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准不准。反正我觉得，我还不足以对赵国皇帝构成威胁，至于影响两国的战争走向，那更是金大侍卫抬举我了。哦，还有，赵国皇帝的过去，如果他能给世人一个交代，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引火烧身呢？”
金古梁目光一警：“这么说，你还会继续追查下去？”
“就算是为了小铁吧？”
“你若过分，他会有危险。”
“我是我，他是他，难道我的所作所为都要算到他的头上？我又不是他老婆。”
“难道你就不想吗？”金古梁看似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说让李铁娶了你为妻呢。”
花鑫忙摆手，一迭连声地道：“别别别，我可不想嫁给他，你这小师叔可别乱点鸳鸯谱。”
金古梁微微一滞。
花鑫坦诚地道：“怎么？你是小铁的小师叔，对别人来说或许是秘密，但对我……我很早就知道，你不必惊讶。”
金古梁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惊讶这个，我早知道你知道我与李铁的关系，我是惊讶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李铁。”
“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要嫁给他啊！况且，这个世上又有多少真心相爱的人最后走到一起？即便两个人真心相爱走到一起，时间久了也会腻的。”
“对鑫大掌柜还是缺乏足够的了解啊！”金古梁感慨了一声。
“那是，要说了解，还是小铁比你们强。”花鑫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与甜蜜之色，“我说不嫁给他时，他都没有你惊讶哩！”
“看来，今天这一趟，我算是白来喽！”金古梁伸了个懒腰，正欲起身离去。
只听花鑫道：“也不是啊！我虽然没有答应金大侍卫，但你的话我还是会掂量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