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用皇城司出面,开.封府以及不少的御史还有其他的情报来源都在向赵栩禀报禁军有异动。
“请陛下下旨剿灭这些叛逆。”成为名义上皇城司老大的聂山恭敬请求赵栩动手。
“再等等。”赵栩鄙夷禁军将门的脑子,不过却不介意借着这次机会将他们彻底送进地狱“等他们动手的时候再说。”
聂山心头一颤,顿时明白了赵栩这是要将整个禁军都给一网打尽。
“事急马行田。”聂山离开之后,赵栩看着手中的奏章无所谓的耸着肩膀“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你们还真是被逼急眼了。”
都门禁军的效率真的很低下,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晚上他们才联络好了各处,发动了一场此时几乎半个汴梁城都知道了的兵变行动。
这场毫无保密可言的兵变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闹剧。前去封锁各处城门的军将们带着各自家丁仆役抵达城门的时候,当即就被顶盔贯甲,全副武装的神武军包围拿下。
这些军将们带着数量众多的家丁仆役,都是禁军中登记在册能够领到粮饷的。他们在各自将主的家里吃了顿带油水的饱饭,甚至有的人还能喝上几口美酒。然后就将将主们发放的大把铜钱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想要让人干活,就要给人发钱。这是商业化气息浓郁的大宋标准常识。带着人家搞兵变这种高风险的事情,不给钱可不行。
军士们二两小酒一下肚,顿时就拍着肚皮表示要为自己的将主们效死。拿着一根根的木棍呼啦啦的一大群向着城门冲去。
没错,大家都没有看错,他们的确是穿着布衣拿着木棍来闹兵变。
先不说他们此时根本就没有刀枪剑戟盾牌甲胄,就算是有他们也不会用啊。这么多年来除了领粮饷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个禁军之外,他们往日里都是拿锅铲打包农具什么的,就是没拿过刀枪。
这样的军队在遇上排列成战阵军列,全副武装犹如铁罐头,手中刀枪弓弩寒光森森的职业军队的时候,一哄而散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表现。
吓尿裤子的,跪地求饶的,哭喊妈妈的多了去了。不过下场都一样,全都被围起来捆住。但凡是有胆敢抵抗,或者说疑似抵抗的,全都是一刀砍过去。
见了血的禁军更是被吓的够呛,甚至还有晕血昏过去的。
这份表现也是让严阵以待的神武军面面相觑。一听说是要镇压军队叛乱,他们开始的时候可是非常重视的。却没有想到自己要对付的居然是这种玩意。这真的是让很多想要立下战功的将士们异常失望。因为这种货色肯定不会被计入战功之中。
运送下毒的物资去背嵬军军营的更惨,他们一进军营就被全部抓起来。然后那些下了毒的东西直接就被强行塞进他们的嘴里。
都不用剧毒发作,这些生的东西撑都把他们撑死了。
等到高明义聚集起了大批人马,带着众多军将们冲向景灵宫准备来个从龙之功的时候,却是愕然在景灵宫外看到了上千人马具装的铁甲重骑!
那些连人带马全都被钢铁包裹的重骑兵,一个个就是铁罐头。而他们对面的则是穿着布衣,手持棍棒的禁军。这仗还用打吗?
规模庞大的禁军当即跪了,除了少部分落在后面的人扔掉手中棍子疯狂逃亡回家之外,其他的禁军包括哪些军将们全都跪了。
不跪不行啊,上千的精锐铁骑冲过来踩都踩死他们了,更别说是打了。
这次禁军的兵变声势浩大,可很快就被平息下来。这也是禁军最后一次兵变,因为在这个夜晚过去之后,就不会再有禁军这个名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