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道箭射翻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哈克士兵,砸翻了正冒热气的汤锅,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升起一团白烟。
酒后的神经瞬间紧绷,酒水化作冷汗,平时有素的训练让他们快速的做出反应!
就地一滚,纷纷把刀跃起,嘴里喊着:“敌袭……”
片刻间,火堆旁喝酒聊天的人成了马背上定人生死的骑兵,不远处的洪荒巨兽吐出十来匹矫健的身影,瞬间便到了他们的战马跟前。
“龙鳞马……”
这是一声胆寒的叫喊,他的声音刚落,一只巨斧便从头落下,连人带马被劈成两片,火光中一个面目狰狞的胖汉伸手一抹脸上的血渍,挥着大斧扑向另一个哈克骑兵!
紧接着更多的人冲入哈克骑兵群,手中的刀剑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冲杀前,谢天只说了一句话:“一个不留!”
月牙儿从吴九斤闻到随风飘来的腊肉香时的表情便知道了是为何战斗,率先取下了背后的黄杨硬木弓!
第一箭取了一个大汉的命,月牙儿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一个三箭连珠惊乱那群哈克人之后,双腿一夹,胯下的龙鳞马接受到冲刺的讯息,闪电般的从黑暗中跃出。
老白双剑齐飞,剑锋划过一个又一个哈克骑兵的脖子……
豆豆的月弧如同一条飞行的毒蛇,穿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胸膛……
柳宗亭的金锏下,白花花的**随着如同瓜破的声音四下飞溅……
还有比较仁慈的羽沐,七星鞭瞬间钻过人的脑门再瞬间钻出,在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便被夺去了生机……
来叔不太喜欢暴力,但这一次另外,因为土坑中的一百多条冤魂,所以他出手的方式也有些特别,剑锋从哈克人的咽喉飘过半圈,留下一道浅细的血痕,两只手都捂不过来,而这些中剑的人都将在无尽的恐惧中慢慢死去!
舞姨的剑,好吧,是我自己词穷,没有办法形容了,舞姨的剑就像是绣花的针,在哈克人洁白的皮甲上绣出一朵朵艳丽的花,老牛鼻子依然老奸巨猾,变着方的下着黑手……
火堆边人仰马翻,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再强大的士兵遇上修行者,任何反抗都是徒劳,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这类似的场景会在他们自己身上上演,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住一名哈克骑兵的尊严,在战马的背上死去……。
很快,哈克骑兵所剩无几,他们迅速朝那顶羊皮毡房靠拢,浑身都在颤栗,浑身沾满了同伴的血。
轰!
羊皮毡房被一股气浪炸成碎片四下激射,毡房中间的兽皮毯子上坐着一名容貌枯槁的白衣老者,他盘膝而坐,手放膝盖,双目紧闭,眉头不停在微微颤抖,围在他身边的十八名哈克人握着刀将老人护在中心。
老人花白的头发无风自猎,洗得发白的袍子如灌满水的袋子,没有一丝皱褶,突然,那袍子噗的一声,如同漏气般的瘪了下来,数十道寒光自他身上射出。
“他是大念师……”
老牛鼻子惊慌的喊道,一个跟斗栽下马背,一道剑光贴着他的头顶飞过,削去他的发髻,本就不多头发随风飘落,留下一个贼亮的秃顶。
吴九斤就没有那么幸运,一道寒光直接洞穿他的肩膀,要不是老白推了他一把,只怕洞穿的便是心脏!
前一刻还把哈克骑兵杀得人仰马翻,下一刻便被别人打了一个手忙脚乱,老者的飞剑可不是老白或者豆豆的飞剑飞刀能比拟的,这便是谢天说的修念与修器的区别。
像他这样握有丰富修行资源的人不好好的修器,却要修念,这不是浪费吗,不过再看看他身边那十几个面对生死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的哈克人,也就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