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在最开始阶段,也完全忍受不了这种随意变化的重力,全身骨骼血肉很容易在一轻一重的变化中变形碎裂。
甚至不用毒刃,她只要来到一人身旁,反复开启关闭重力场,便能让对方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任她处置。
“疯子,特么的就是个疯子!”几人纷纷退却,他们可不是父母长辈,对于邪首的信仰还不至于去付出自己的生命,这个少女的战斗方式太恐怖,一旦缠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然而他们的退却并没有换来安全,那个漂亮可爱的少女似乎认准了他们,非要在这里将他们尽数斩杀。
血腥的杀戮在林海中悄无声息地蔓延了开来。
最后一名3级魔术师惊恐地逃窜,头也不敢回,他们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大杀神?现在难道不是众志成城先找到原初阵列么?
为什么她要在这里埋伏他们呢?
来不及细想,背后的身影逐渐接近,他一咬牙关,正打算爆发砝核,以最极限的速度逃跑,视野里却蓦然多了一个身影。
看到正前方挥动着寒冰剑的少女,他心头一喜,大喊道:“费......”
然而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来,迎面走来的少女绽放了一个妖异至极的笑容,手中的寒冰剑猛地一刺,将他如同烤串般插在了半空。
没有一丝防备,身体被寒冰剑刺穿的刹那冻结住,然后化为漫天的冰晶,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
费钰景抖了抖寒冰剑,看向四周,确认他们的尸体和生机,在看到鸣绪后旋即嫣然一笑。
“鸣绪妹妹,你也在找李想么?”她收起寒冰剑,笑着走上去。
鸣绪看到是她,心中的疑虑放下了大半,费钰景曾在终极试炼中冒着巨大风险救下她,一直照顾着她,而且和李想还是......
想到后半段,鸣绪忽然撇了撇嘴,脑瓜儿有点疼。
“嗯。”她点了点头,将架在腿上的烈花给放回了琴盒里。
看到鸣绪胸口的3级魔术师徽章,费钰景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我也在找他,这个家伙啊,从小到大就不让人省心,这次居然直接带走了原初阵列......真是麻烦。”
鸣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相对无言,费钰景感到有些尴尬,又走近了几步,她却朝后倒退了几步。
费钰景顿住脚步,慢慢按住寒冰剑。
“你身上的味道,和他们,一模一样。”鸣绪鼻尖微微颤动了下,就在费钰景走近的刹那,她敏锐的嗅到了那股邪徒的特有气息。
那是非常浓郁的灾厄味道,很特别,一般人根本嗅不出,但鸣绪身上有着邪首的脏器,因此能轻易辨别出这些味道了。
她也是借此才能锁定这些邪徒的位置,一一斩杀的。
“识破我身份的原因,居然是这样。”费钰景知道,一旦鸣绪起疑心,或者说不再信任她,那么这个女孩就会成为非常棘手的对手。
她是邪徒这件事,暂时不能公开。
“你是谁,我无所谓,但你现在,不允许再接近李想了。”鸣绪吐出一口淡淡的白雾,一手毒刃,一手黑蛇x,语气决绝而果断。
费钰景的眼中慢慢浮现起一片杀意,圣遗物她必须到手,李想和李野瞳究竟是不是邪首的孩子还不确认,那圣遗物就只能先暂时由她父亲保管。
“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费钰景又走近了一步,她是2级魔术师,鸣绪是3级魔术师,对战来说,实力层次差距太大,但她每走近一步,鸣绪心头的不安就会扩大一分。
她还很少遇见这种能让她感觉不安的对手。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他的。”费钰景将寒冰剑收入剑鞘,“我和我的父亲不一样,虽然我从小受到他的许多影响,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野望和想法,更何况,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你的野心,和他,哪个更加重要?”鸣绪突然问道。
她能感受到李想对费钰景的痴情,以及她对李想的那份爱,鸣绪也听李想说起过他们的一些过往,费钰景愿意牺牲自己的许多东西来帮助他们兄妹,这本身就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可她总觉得,费钰景想要的东西更多,更大。
费钰景愣了下,没有回答。
她必须复活邪首大人,那样,存在于她心底,还有他父亲的野望才能得以实现。
她从小便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拥有的天赋也让她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城市的天之娇女,费钰景渴望着去往更大的地方展现自我。
在白家好不容易得到了十六老祖的肯定,但这还远远不够。
“这可不能一起比较,鸣绪妹妹。我爱他,也无法放弃我的野心,我和你不一样。”费钰景淡淡笑着,眼神深邃,让人无法捉摸,“我们的出身,经历,天赋等等截然不同,很多事情,你唾手可得,但我却得非常努力。”
“我只知道,你这样,他会不开心,我不想他不开心。”鸣绪摇了摇头,不和费钰景辩论任何东西。
“可李想伤心了,我不喜欢他难过。你那么喜欢他,也不喜欢他难受吧?”
曾经在山洞里,鸣绪的一席话再度浮现在费钰景的脑海里。
这就是她,从没有考虑过任何复杂的东西,她的心里,感情就是十分单纯简洁的东西,喜欢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