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唐珏果然面色如常,并没有将昨天的杀气侧漏出来,和气地看着下面站了两排的皇子大臣。
枯燥繁琐的公事议完后,唐珏突然略显严肃地说道:“你们都知道华夏钱庄吧。自从父皇下旨开办华夏钱庄以来,民间的高利贷市充然倒塌,新奇的经营方式不但吸引了大量的存款,而且极大地繁荣了各种商业贸易,国家也因此更加富足起来。”
本来以为即将散朝的皇子大臣们听太子突然唠叨起钱庄来,都微感惊讶。几个皇子都皱了皱眉头,面露冷笑之色。
唐珏神色更加严峻,尖利地说道:“但是,最近竟然有不法之徒伪造钱庄的银票,妄图破坏钱庄的经营,诋毁钱庄的声誉,这是在与朝廷作对,和国家作对!”
大皇子唐玠面无表情,二皇子唐玭先是露出疑惑的神色,继而略显愤怒。五皇子唐玞撇了撇嘴,七皇子唐珃看看唐玠,又看看唐玭,低下头不知想什么去了。
大臣们对此事也一无所知,互相交换着眼色,暗自猜测。
唐珏厉声说道:“赵王唐玭!”
唐玭正在走神,一听唐珏大声呼唤自己,吓了一大跳,忙站出来道:“臣在!”
唐珏道:“你会同刑部,立刻开展调查,务必在一个月内侦破此案,给朝廷一个说法!”
唐玭哪能不知道这都是唐玠捣的鬼,刑部怎么去破案?别说一个月,一辈子都别想!
正在犹豫如何措辞,刑部尚书郑不破看出上司的为难来,忙站出来为主子分忧,说道:“太子殿下,伪造银票的案子刑部还从来没有经手过,一个月的期限恐难破案,还望太子宽限时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郑不破老奸巨猾,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拖多久,到时候来个不了了之,成了陈年老账,谁还能记得起?
“郑不破!你的名字起得真好!”唐珏指着郑不破的脸骂道:“有人策划挤兑钱庄,有人谋划行刺长平公主,还有刺客胆敢到皇宫中行刺父皇和我,还有下人合伙预谋毒害大皇子。这么多的案子你们刑部破了哪一个?真是应该叫你作不破!”
郑不破哪料到唐珏突然把这些惊天大案都抬了出来,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大磕其头,却又说不出话来。
这些案子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破得了的,敢破得了的,可是却有冤无处吐,有苦说不出,只好牺牲自己的额头,最好磕晕过去,便一了百了了。
大皇子唐玠知道此时二皇子也不好辩解,忙走到郑不破身前,躬身说道:“太子息怒。不是刑部不努力,这些案子确实难破。不过那次两个太监和丫鬟谋害我一事,我已经家法处置了,刑部也不好插手。”
唐玭暗暗叫苦:“你就喜欢整什么家法,这都是需要刑部参与的大案,有你家什么事?你这不是给老三口实吗?”
唐珏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生气了,看着唐玭,默不作声。
唐玭心里明白,连忙说道:“请太子放心,我会严令刑部限期破案。”
唐珏木着脸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散朝!”
说完转身从后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