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三个人停止了哭泣。张皇后拿起药瓶,小心翼翼地打开,惬意地感受着瓶中凝霜丹的清香,丝毫不怀疑这会不会仅仅是一枚用作香料的普通药丸。
正在这时,王运恺匆匆赶到。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一进书房便赶紧跪下。
刚要开口,心情极好的唐玄民笑道:“今天不要这么一本正经了!你起来,看看这是什么丹药?”
王运恺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唐玄民递过的药瓶,轻轻打开,一股从没闻过的香气扑面而来,精神都为之一振!
王运恺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盘,将凝霜丹小心地倒在银盘中。只见一枚碧绿色的药丸在银盘中滴溜溜滚动,晶莹透亮,煞是好看。
“这个……”王运恺心中犹豫,不敢说不知道,却也不敢说知道。
唐玄民知道他说不出来,解释道:“有人献上这枚丹药,声称是雪莲炼制而成,你以为如何?”
王运恺一惊,差点把凝霜丹掉在地上,忙双手端稳了银盘,仔细端详,半晌说道:“陛下,臣从未见过雪莲,不敢妄加揣测。但此药丸香气清新,沁人心脾,细看之下,隐隐似有寒气散出,应是清热解毒、醒神祛火的良药,对太子的病应该极有裨益。”
唐玄民自然没有指望王运恺能说出朵花来,他对凝霜丹的信心来源于唐可馨,找这个太医来鉴定一番,不过是继续扩大影响,掩盖太子子虚乌有的胎内热毒。
张皇后却是更加高兴,王太医鉴宝成功,进一步增强了她对治好太子之病的信心,兴奋地说道:“王太医,你看太子什么时候服药好呢?”
王运恺听皇后如此客气的一句话,有些受宠若惊,忙躬身答道:“回娘娘,明日一早服药即可。”
唐玄民见目的已经达到,对挥挥手王运恺说道:“你先下去吧,晚上好好准备,明日你直接到太子府等候。”
王运恺小心翼翼地将凝霜丹放回瓶中,将瓶子规规矩矩放在书桌上,躬身说道:“臣告退!”抬头却看到唐可馨对他使了个眼色,心中微微一震,慢慢退到外面,在书房前等候。
不一会儿,便见到唐可馨从书房里出来,看见他后点了点头,径直向前走去。
王运恺忙在后面跟上。两人走了一嗅儿,唐可馨见除了四个丫鬟外便无外人,笑着说道:“王太医,这次你救了太子,可是立下大功一件!”
王运恺心领神会,说道:“这都是十六公主的功劳,我哪有什么大功?”
“王太医何必谦虚?”唐可馨淡淡地说道,“你这几年日夜操劳,为给太子治病费尽心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太子即将痊愈,想必他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王运恺大冷的天,额头却渗出汗珠,颤声说道:“公主教训的是!下官虽殚精竭虑为太子治病,却毫无建树,时常惶恐不安。只要太子不怪罪下官,哪还敢要什么功劳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