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幽州。
刘虞对于张纯、张举二人了解的并不多,但就目前而言,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鲜卑人参与其中。
至于乌桓,目前并没有异动,入冬以来的大雪,让乌桓人损失惨重,会不会又想以往那样入边,刘虞心中也没底。
张纯、张举二人,刘虞不了解,但并不代表着公孙续不清楚。
此时的公孙续,正在自己的大营内,向着一众部下滔滔不绝。
“张纯,渔阳人士,曾为中山国相。前些日子,张温接手皇甫将军的大权之后,张纯曾毛遂自荐被拒。”
公孙续口中这事,别人并不清楚,其实他也不知道,虽然张飞、黄忠都参加了长安之战,但也从未听说过此事。
既然公孙续说的头头是道,这二人也就默认了,毕竟他们不是全天都跟随在公孙续的身边。
“按主公所言,张纯定然是心生怨恨方才造反,可张举又怎讲?”
戏志才出言相问,造反这种事总是有由头的。
“张举此人,为渔阳豪强,至于二人为何狼狈为奸,某也不清楚!”
公孙续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多说了,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圆谎了。
不过仅有这些消息还不够,目前叛军有多少兵马,一点消息也没有。
总之一句话,再刘虞没有开口之前,公孙续绝对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渔阳郡治所,乃是渔阳县,此地如今格外的热闹。
张纯、张举二人在正旦那天举兵造反之后,张纯自称弥天将军,而张举则被封为了天子。
今日,正好是张举祭天登基的日子,一众所谓的文武百官们争相祝贺,只有百姓们心中暗自叫苦。
一番繁琐的祭天程序之后,文武百官们簇拥着张举这个所谓的天子向着皇宫而去。
虽说是皇宫,实际就是昔日的郡守府,只不过是换了个门头罢了。
郡守府内,此时正在大摆宴席,一番歌舞升平之像,十分的热闹。
今天是张举登基称天子的大好日子,文武百官们早已是醉意朦胧。
“今日,朕登基皇位,诸位爱卿饮满此杯。”
张举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那心情,要多舒畅有多舒畅。
“臣等恭喜陛下登基称帝。”言罢,这些所谓的大臣亦是将酒水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
不时有人开口称赞,唯有一人笑而不饮,始终保持着清醒状态。
“此酒香气幽雅、醇厚回味悠长,可谓琼浆玉液亦不为过。”
猛然间张纯拔高了音量,让一群晕乎乎的官员们突然失声。
“酒是好酒,但却来自于徐州糜家,坊间传闻此酒出自公孙续之手!”
前半句,众人还以为张纯是在位大家普及酒的来源。
但后半句话中的三个字,顿时让不少人清醒过来。
公孙续是谁,众人心里清楚,尤其是其父公孙瓒,在幽州的名声可比公孙续大多了。
眼下,公孙续正在涿县,若是领兵来攻…….
而后,便传来了一阵嘶嘶声!
“哈哈,众爱卿无虑,朕有弥天将军在此,何惧公孙小儿。”
张举这话,虽说有点大,但正好应了张纯的心声。
在张纯的眼里,若是张温允了自己的毛遂自荐,西羌之乱早就被他平定了。
很可惜,张纯并不知道一句话,那就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更有人。
“陛下所言甚是,吾等敬弥天将军!”
能够参加今日酒宴的,没有一个不是人精。
话锋一转,又开始围攻张纯,此举看在张举的眼里,不但没有怒意,反而略显欣喜。
原本这个皇帝的位置,他以为非张纯莫属,结果却让他有些意想不到,张纯除了兵权之外,什么都不要。
白白捡了一个皇帝的位置,张举高兴还来不及呢!
在他的心中,从明日开始,就要选妃,好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能享乐的时候,绝对不会自找没趣。
正当张举等人喝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有斥候急匆匆进入道:“陛下,幽洲牧刘虞率领两万大军而来,距离我渔阳城不到百里。”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失声,唯有张纯一人不削一顾,继续自斟自饮,根本就不把这两万官军放在眼里。
“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有弥天大将军在,定然高枕无忧!”
龙椅上的张举显得有些愤怒,不过,说到张纯的时候却又是一脸的笑意。
闻言的张纯微微一笑,起身向着张举信誓旦旦的表了一番态,而后率先告辞而去。
不久之后,张纯下达了将令,整个渔阳城内的兵力开始集结。
按照他的想法,刘虞远道而来,他更应该以逸待劳。
再说了,丘力居的大军就在附近,两万官军,跟本就不够他们喝一壶的。
刘虞领兵出征不久,公孙续就得到了消息,眼下乌桓大军动向不明,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主公,忠以为,渔阳方面恐怕不仅仅是乌桓,很有可能乃是鲜卑作祟!”
就在公孙续眉头紧皱的时候,这些天一直低头沉思的戏志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猜想。
闻言的公孙续露出惊愕之色,若是真如戏志才分析的那般,刘虞此去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千里之外,刘虞领兵星夜兼程,虽然渔阳的事情已经上奏朝廷,可他不希望此事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幽州若是乱了,他这幽州牧的难逃干系,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