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方世鸿刷存在感,方书安还差点忘记,自己有个这样的混蛋大伯。
他一时有些愣住,人怎么这样子,好好在在自己院子里当大爷不行么……
为何还来特此处找刺激,放着好日子不过,是饭不好吃还是小妾不好玩?
或者是因为此前爷爷给的教训不够?
只是,猜来猜去,他也想不出来,方世鸿来找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已经成其眼里黔驴技穷的二傻子。
一个彻底失去灵性和依靠的纨绔蠢货。
此番前来,自然是要找机会戏弄与他。
恰好,瞥见方世鸿以后,方书安怔在那里,嘴里的东西一时停止咀嚼。
那愣神的样子还别说,真是傻不楞楞的,特别像是有些脑壳不清楚的模样。
方世鸿心里暗喜,果然恢复以前。
“方书安,看见我,还不见礼?”他得意洋洋的说着。
行礼?
那还真是要行礼,虽然此前一阵很少见他,但毕竟是长辈,面子上的事情依旧要做。
方书安行礼之后,再度坐回去。
“大伯自便,我这饿了三两天,腹内没有东西,需要继续吃些。”说着,他又向自己嘴里塞进去些吃食。
正是这样的动作,更加让方世鸿相信,这厮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
“乖侄儿,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怎么开始疯言疯语了?”
疯言疯语?
方书安似乎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里充满迷茫。
“哈哈,你这样子,才是从前的你嘛,看看,变成这样子就好了,还是那个就知道吃喝嫖赌的你,才是本来的你。
中间表现出来的聪明和机智,不过是有人教你的对不对?说说,是世清专门请人在背后指点,好让你成为方家下一任家主,然后他也能父凭子贵,拿到此前没有的权利,是也不是?”
方世鸿滔滔不绝的分析着,似乎是要看穿方书安的心思一般。
“我就说吧,你以前也就是个纨绔,怎么可能突然智计百出。可怜啊,老爷子也是傻,那么大年纪一个人,还被你们爷俩的奸计蒙蔽,他老人家要是知道真相,恐怕能气的瘫倒在床。”
看着方书安一句话也不说,他认为是自己看透其本质,并且直戳要害,对方已经没有脸面再来讨论此事的真伪了。
这般想着,他得意洋洋的坐到一个椅子上,继续说着。
“老头子也是,聪明归聪明,但在家大多时候还是犯傻,我是嫡子,传承着他的意志,怎么能比你们这些庶出之辈还差?还不如早早将位子传给我,至于你们,以后乖乖报我名号就行,别出去丢人现眼。”
方世鸿已经将话说到一定程度,但是方书安半分反应都没有,这就有些奇怪了。
难道说,已经傻到忘记自己?
“爷爷,您都听见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啊???”
方世鸿听闻,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就像是尾巴被火烧到一般。
天杀的!
他老子方从哲何时来到了院子了?
同行的还有方世清,方书安的父亲。
只见老爷子现在脸色憋得通红,像是得了什么病一般。“你比谁强?庶出怎么了?你说谁犯傻?”
方从哲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在家里遛弯用到的拐杖,狠狠的敲着方世鸿,这厮装大尾巴狼实在装的太入神,以至于老方差点一口血给气出来。
“爹,都是误会,误会……哎呀……”方世鸿一边求饶,一边喊着,拐棍虽然没有多么重,但是打在人身上还是挺疼。
“误会……你给我去柴房里误会去!来啊,将他给我关到柴房一个月!到时再来问我能否放出!”
柴房一个月?
方世鸿听完,嘎吱晕过去。
方家的柴房,可不是一般的场合,那是一个四面只有高铁窗的屋子,进了院子,不到时间就别想出来。
那意思,基本上就是方家内部的监狱,在里边别说是夫妻生活,就是饭菜都是定点来的,哪有什么点餐的机会。
对于向来自由惯了的他,怎么可能忍受?
但是,有什么办法?
其中涉及到方世清和方书安串联起来抢他一脉权利的方案,当然不能忍!
方世鸿被押下去之后,老方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他看着方书安,眼里目光变得慈祥,“你个小狐狸,还在前面装傻充楞,是怕你大伯暴露的不够完全?”
“爷爷,您想多了,是大伯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啊,不知他从哪里听说我变傻瓜,想必是前来试探的吧,刚才说的都当不得真,您听热闹就是……”
方从哲伸手制止了他,“好了好了,你我心知肚明便是,世鸿是什么料,我心里有底,但凡他有世清一半能干,家主之位仍然是他的。
当家主的,不一定是最能干,但起码要能容人,原来我还寻思,惩罚他几次,能改过自新,现在看来,还是想多了。这样下去,莫说是改过自新,不把家里的好孩子们挤兑出去,都算我方家命大!”
方从哲一席话,基本是将方世鸿定了基调,看起来,他的家主之位肯定是没有。
方书安是在装糊涂么?当然不是,他就是看见方从哲来以后,才更加装腔作势,就是要将方世鸿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以前,老方可能只是知道大概,却不知道他的嫡长子已经如此不识时务。
所以,明知道是方书安故意使用计谋,老方也没有批评他什么。
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