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癃展现在引用这句歌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李恪品行高洁,还是想说李恪痴迷某事?
李恪不知道,所以摆正坐姿,翘首以待。
癃展轻声一笑,说:“天下有道焉,圣人成其事,则登将相之位;天下无道焉,圣人自求存,则成王侯之尊。公子,庄子以此歌作引,道尽了天下兴亡啊。”
李恪失声惊道:“这首歌还可以作此解?”
癃展没有回答李恪的话,而是自顾自继续说:“大禹有道,伯益为辅,寒浞(z)无道,少康复辟。大禹,伯益皆古来圣人,有此二人合力,方才成就八百年华夏大业。此二人为王,为相皆应和了庄子之言。”
李恪知道癃展没有说完,点点头继续听讲。
“然少康却非圣人,身为大禹之后,虽非圣贤,亦可为王侯,且得天下景从。公子乃伯益之后,天赋之佳当世难寻,您觉得,您会走到何等地步呢?”
“这……”
“将相有种!此乃天下尽知之理。公子不知身世之时,以黔首自比,所求者唯存也,行事自然谨小慎微。如今公子知了身世,泱泱天下之大皆可去得,血脉之尊,岂容他人欺侮再三!”
癃展强撑着挪动身体,让出与李恪之间的空间,挺直腰板抬臂作揖。他振声说道:“从今之后,奴只盼公子莫再自怜自怨。您乃是伯益之后,武安君之孙,世事于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