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奔不知道少年营是什么东西,不过光听李恪的口气,他就听得出李恪对那支少年营寄予厚望,忍不住笑起来:“大父若知叔父如此夸赞他,可不知有多开心呢。”
“这可不是夸赞。”李恪满脸笑容,看着头顶沙沙作响的枝叶,“你翁一生未学多少大道,经商之时全凭直觉,你能在年少之时补其短板,往后再历练几年,定能叫你翁望尘莫及。”
“可是……大父说,我学大道,不是为了经商……”
李恪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间之事其实商贾二字早可概括,无论是治国牧民,贾货为人,其实就是个利字罢了。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出生商门,若是连商都不会营,光读这许多死书有何用处。”
吕奔眼里浮着泪雾:“叔父……我听了叔父许多年,却不想真见到叔父,却觉得自己早已认识了叔父许多年……”
“我们本就认识许多年了。”李恪撇了撇嘴,对着在天上偷笑的吕丁暗啐了一口,“男子汉大丈夫,将泪收了,叫天上的人徒看笑话。奔,带我去见吕公,这一次来,我便是来带你走的。”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