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你回屋去取些米粮来,顺便与我媪说一声,这三日我在这里陪小穗儿。”
“你不回了?”
“小穗儿的状况不对,我怕他想不开。”
李恪指了指屋里的小穗儿,他近两个时辰一动未动,双丫髻上沾了不少修屋顶时掉下来的碎土残渣,可他不闪不避,也不知道抖落一下。
旦默然点了点头,想想说:“那我也与丰说一声,一会儿便回来。”
李恪没有推辞,目送着旦离开,才没一会儿,又见监门厉抱着满筐的香烛绢麻走进来。
“监门……你这是?”
“我将棺椁拖至半道时得的消息,想来厚棺已是无用,便又折回去调换了这些物件。”
“叫监门费心了……”
两人抓紧时间布设。孝子披麻,白绢挂梁,堂上香火缭绕,屋中烛火通明,至此,灵堂才终于有了点灵堂的样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旦回来了,直接带了一麻袋的竹筒,取了几枚抠开木塞,再鞠上一捧水,直接丢进炭盆里煮食。三人狼吞虎咽食完飧,院外也终于有了人声。
欢笑声响彻云霄,抢收成功了,今夜的苦酒里,唯有喜乐,不见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