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2-09
秀婉拿起一个又大又圆的贡橘,左看右看的不放手,苏如绘拈着橘肉笑道:“你要喜欢吃尽可以多拿几个,太后给我们的可不少。. ”
“多谢秀,奴婢倒不爱吃这个,只是瞧着想起小时候了。”秀婉闻言却摇了摇头。
苏如绘奇道:“你小时候与这贡橘有什么关系?”
“奴婢小时候家贫,只看着别人家吃橘子,自己家却是买不起的。”秀婉黯然道,“秀莫要笑话,奴婢平生第一次吃到橘子,还是奴婢的姐姐定亲,夫家下聘,恰逢秋日,因此顺手带了一箩橘子来,还是姐姐说情,母亲才让奴婢和兄长们分食了几个,其他却被母亲转手拿出去卖了换钱攒给兄长们娶媳……那时候姐姐连一瓣也未食,我悄悄留了两瓣给她,她只说出嫁后只会有的,让我们自己吃就是……”
苏如绘想起秀婉说过她那个苦命的姐姐,也不禁叹了口气,安慰道:“既然是多年前的事了,何必又再想起?你姐姐既然这般贤惠,想必她活着也不愿意见到你为她难过。”
秀婉勉强笑道:“却是奴婢不起这等事来。”
“这倒也没什么……”苏如绘淡淡的笑了笑,忽然问,“秀婉,你多大了?”
“奴婢廿有三。”秀婉不解其意,如实道。
“廿三,再过两年你便能出宫,却不知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苏如绘忽然道。
秀婉顿时涨红了脸,将橘子往桌上一放就要向外走:“秀胡说些什么呢!”
苏如绘抿嘴一笑,在她身后悠然道:“我可不是胡说,你在宫里陪我这许多年,怎么能不好好替你筹划一二呢?可得趁早了说,好让我母亲替你相看起来!”
“秀越发的胡言乱语,奴婢就留在秀身边伺候一辈子了!难道秀还要赶着奴婢走不成!”秀晚已经走出门去,闻言又探回头恨恨的说道,“好没良心的秀!”
说罢,伸手将内室的门重重一关,就这么跑走了。
苏如绘哈哈一笑,也不以为忤,把最后几瓣橘子吞了下去,拿帕子擦干净手,正要准备安置,忽然窗外一阵急风刮过,差点把支在窗棂上的木棍扇了下去,苏如绘忙起身去扶,就在这时,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忽然从窗下探了出来,敏捷的跳进内室!
这一吓非同小可,苏如绘叫了半声赶紧一把捂住嘴!
“秀可是叫奴婢么?”外面立刻传来秀婉的脚步声,苏如绘忙道:“没有!”幸亏秀婉刚刚被取笑过,还有些羞赧,没有像平时一样推门进来,听苏如绘否认,嘀咕着自去了。
这时候苏如绘才试探性的看向窗边那只目光犀利的鹰隼,想了想,不确定道:“你是叫……墨羽?”
那只全身漆黑的鹰隼歪着脑袋看着她,默不作声。
“啊,是了,墨夜!”苏如绘沉吟了片刻,眼睛一亮,回想起来。
闻言,墨夜立刻低下头,啄了啄自己的右腿,苏如绘跟着看过去,却见上面缚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看着墨夜锋利如刀的利喙与爪子,苏如绘咬着嘴唇,半晌才战战兢兢靠过去摸索着取下竹筒,竹筒里却没有信笺,只有一片像是随手塞进去的叶片。
苏如绘拿着叶片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认出是杏叶,心有所悟,对墨夜道:“你去吧。”
哪知墨夜歪着脑袋看着她,理也不理,苏如绘心中纳闷,甘然既然不写信笺,以杏叶暗示,显然是怕万一被人发现泄露,自然也是不用自己回信的。这墨夜却为什么还不飞走?
却见墨夜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室内转了转,低唳一声,顿时将苏如绘骇得忙不迭的跺脚,半晌墨夜看她确实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猛然飞起!怒气冲冲的扑到她身边那盘太后新赐的贡橘上,喙爪齐出8乎是三下两下将一盘完好可爱的贡橘扯了个稀烂!
随即,墨夜发泄完,飘然飞入夜幕,不见踪迹。
“……它是想讨些肉干吃么?”苏如绘看着惨不忍睹的橘肉橘皮被肆虐得从桌子上一直流淌到地上,连地毯都浸渍了一角,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顿时无语!
翌日,苏如绘寻了个借口只带着秀婉、浮水往上林苑,到了上林苑,她忽然一皱眉:“不好,我那支如意簪呢?”
秀婉抬头一看,也吃了一惊:“那如意簪是太后当年赐给秀的,刚才梳妆时秀特意叫取出来戴的,怎么会不见了?”
太后所赐之物,非同一般,浮水也顿时惨白了脸色,见她们急得跺脚,苏如绘皱眉道:“咱们刚才是一路上走来的……”
“难道是掉在路上了?”秀婉猜测道,顿时就要折回去找。
“咱们出来的早,路上还没什么人,这会人怕是多起来了,这样,浮水和秀婉一起顺着路边找,若是找到来告诉我一声,我自己在这里等你们。”
“这可不行!”秀婉不假思索道,“怎么能让秀身边没人伺候?奴婢去寻就行了,让浮水留着便是。”
苏如绘皱眉道:“我一个活人在上林苑难道还怕不见了?太后赐的如意簪才是紧要的,不要罗嗦了,都快去找!”
浮水忙应了,怯怯的看了眼秀婉,秀婉虽然有点儿不放心,不过见上林苑中光景明媚,也不时有宫人经过,想想确实丢失了太后所赐之物对苏如绘不利,便道:“奴婢这就去,上林苑这么大,秀可不要走远!”
“我就在这附近走一走,你们不必担心。”苏如绘道。
见秀婉和浮水一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