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满面春风,和蔼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竟拿本宫打趣起来!”借着台阶正色对太后道,“楚王也大了呢,很有做哥哥的样子,甘霖虽然年纪更长,到底是太子,事务忙碌,臣媳刚才派甘沛去东宫告诉了他荣寿的事,怕是两个孩子这会才刚刚赶过去看,只是臣媳可要说一句,本宫虽然是荣寿的嫡母,可任凭谁家正妻也没有拦阻着子女们彼此友爱的道理,臣媳虽然愚钝,进宫这些年来叫母后操了许多心,但这些人伦还是懂得的。三殿下怕是误会了臣媳了。”
沈淑妃和甘棠的脸色都有些讪讪,苏如绘倒是愣了愣,她一直觉得甘棠狡诈善辩,反而甘然不但不如甘棠受宠,而且在甘棠面前还显得有些木讷,怎么这会甘然与皇后联手给永信宫母子甩了脸色,周皇后更趁机替不在这里的太子、甘沛解释,这两人竟有些无言以对的模样?
“母后不知,三弟哪儿是误会母后了?”甘然却笑吟吟的又把话题给接了回去,“三弟这是一心惦记着母后乃六宫之主,故此才拿母后出来提醒儿臣的缘故,可没有旁的意思,说起来惭愧,一般是太师教导,儿臣和三弟加起来功课也不及太子,言辞之间难免有所缺漏,母后可不能和儿臣们计较啊!”
“然儿这说的什么话?”周皇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怜惜的看着他,“你与棠儿虽然不在母后宫里养大,可到底是眼底下看着的,如今一晃快束发,楚地虽然富饶,到底不是帝都,更不比嘉木宫,日后想看一看你们都难,母后疼爱你们几个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说计较两个字?”
沈氏和甘棠听出周后暗示甘然、甘棠迟早将会就藩,眸色都是一沉,甘然却是坦然一笑:“母后心疼儿臣,不过国有国法,虽然儿臣也舍不得父皇母后,舍不得母妃,更舍不得皇祖母!不过皇子满十六出藩为大雍镇守四方,乃是太祖所定之制,事关社稷与前朝安稳,儿臣岂能为一己私情而罔故?”说到这里,他却拉着太后的袖子摇了摇,笑眯眯的道,“楚地虽然富饶,可孙儿孤零零的怎能不想念皇祖母与父皇母后并母妃呢?以后年节,皇祖母还要多疼一疼孙儿,经常召孙儿回帝都承欢膝下才好!”
他说的正气凛然,甚至是帮着周皇后敲定了皇子满十六出宫就藩的祖制,沈淑妃母子固然目瞪口呆,周皇后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后和霍氏私下里交锋不知道多少次,本能的觉得甘然没这么好心,只是甘然这态度大大出乎她所料,这么愣了两息,德泰殿里甚至出现了冷场,周皇后才在甘然的微笑下一个激灵明白了问题所在,赶紧迎向太后阴沉的注视,离座跪倒请罪:“母后,臣媳失言了!”
“皇子就藩是祖制不错,可这是前朝之事,甘然的楚王也是皇帝封的,后宫不得干涉!”太后足足沉了半晌脸,才恻恻开口,显然怒极,“太祖有谕,后宫不得干政!又恐少帝临朝致举国皆疑之事,特允太后临朝摄政,然帝大婚后亦当归政!哀家命苦,先帝驾崩时今上只只得三岁稚龄,为了大雍基业,哀家苦苦支持,至今上大婚,你一进未央宫,哀家便召集满朝文武,还政今上!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今上正当壮年,太子也将大婚,怎么周氏你,却羡慕哀家当年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连长公主都不得不远嫁他乡、最后落一个韶华早逝、至死不得再见么!”
德泰殿中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在这即将落雪的时候,人人感到背后冷汗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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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你们!本来今天是有时间加更的,可我开了电脑,先开了对战平台,当时是8点,我对自己说,就玩一局,就算一个小时,9点三更还是来得及的,结果,遇见半斤对八两的对手,一口气杀了两个多小时,一看十点多了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