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关乡侯明摆着宠安氏,但安氏到底吃了不少苦头。后来苏万海被安氏劝说不再不务正业,也挣下爵位,安氏同得册封,又生下苏如铁,曜国夫人这才有所收敛。门阀世家里妯娌之间的矛盾一向不少,安氏虽然人前对曜国夫人恭恭敬敬,私下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否则登门请求郑野郡夫人帮忙邀请顾士珍赴宴的也不是曜国太夫人,而是曜国夫人了。安氏却不过婆婆的命令,却不代表她愿意就这么去帮自己对头的忙。
苏如绘心里清楚,若此事安氏能做主,她绝对不会让苏如墨如愿。因此安氏、苏如锋和苏如绘,其实都希望若顾士珍要在苏家秀里选择,还是选择苏如染的好。
当然,门阀望族都是要面子的,这里面的关节彼此自己清楚,却不可能折腾得让外人议论纷纷,到底苏万润与苏万海更为亲近,安氏不愿意让曜国夫人好过,也只能摆出公平的姿态,暗地里做做手脚罢了。
苏如绘闻言,低叫道:“师兄和她们见过?”
“嗯,曜国太夫人再三纠缠,母亲实在推却不过情面,只得找借口连请了几次顾士珍,席间让两位堂妹出来敬酒弹琴,算是半挑明了,可是顾士珍全程目不斜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当初苏家除了关乡侯与苏万海,余人包括关乡侯的妻子、苏如锋兄妹的祖母曜国太夫人,都对安氏不满,安氏虽然没怎么在子女面前提及,不过门阀之中也不是秘密,因此从苏如铁到苏如绘,对自己的这个祖母委实没什么好感,不是人前,都以诰命相称,而不愿意称其为祖母,苏如锋无奈道,“说实话此人确实出色,虽然是平民,但做我青州苏氏的女婿也当得。可是人太出色了,外面那些闺阁千金还虎视眈眈呢,咱们苏家自己争起来了。”
苏如绘有点不可思议道:“三哥你不是与他同为太子伴读么,难道没问出话来?”
“顾士珍的口才哪里是我能比的?”苏如锋无奈道,“我说是伴读,其实多是陪太子练武,上书房讲的经史子集,听上三两句就睡着了k士珍的口才可是连陛下都折服的!他不愿意说,我怎么问得出来?”
苏如绘略一思索,道:“不会两个他都没看中吧?”
顾士珍固然出身平民,但薛女史的入室弟子岂是寻常人物?青州苏的嫡女,虽然身份尊贵,可这种腹有才华之人最是骄傲,何况顾士珍已经得了长泰青眼,如今又做着太子伴读,前途无量,又何必再去招惹门阀,平白让人说自己趋炎附势!
“我也这么想,可是族叔那里倒也罢了,苏如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那位伯母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顾士珍没看中她的女儿,这话若是说过去,两家立马结下仇恨来!”苏如锋微微怒道,“你不在家,没听到那日曜国太夫人说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怀疑咱们母亲记着当初刚进门的事,不愿意出力,所以顾士珍才对苏如墨不咸不淡!真是可笑,她苏如墨长相不说霍家七秀,就是比如绘你也强不到哪里去,就是霍七秀那等姿容,也没让太子殿下马上扑上去吧,她有什么资格能让顾士珍那等才华之人一见钟情?!”
苏如绘听着,也不禁恼了:“曜国太夫人与曜国夫人居然这么欺侮母亲?三哥!咱们想个法子,偏偏不让她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