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可以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拥有杜组说的所谓的阴阳眼,还有我对灵符和这玻璃碎片的恐惧,很不寻常,我有些迫切的想要弄明白这一切。
杜组也愁眉苦脸的看向车窗外,我知道他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教授毕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们说谎,当然更让我困惑的是教授毕方把玻璃碎片交给我们的意图,这东西的不寻常之处已经不需要再强调,我确信它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突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刘天,这碎片不是寻常之物,以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来看,只有刘天可能会与这个东西有所交集。
很快杜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林轩,回你家。”
“回我家?”杜组的话让我有些茫然。
“没错,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审一审这个刘天。”
“可为什么是我家啊?”
杜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刘天的存在,我家里老老少少好几口人,你说不去你家还能去哪?”
在重案组四年,组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三不管的人,李铭他们经常说羡慕我,其实我从小就没怎么见过我的父母,我七岁那年我的父亲把我送去了寄宿学校,十二岁的时候父母移民去了澳洲。在我十八岁前他们会定期给我打一些生活费,到了大学我就基本上联系不到他们了,我在昌临市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和父母完全失联后,我一直一个人生活,毕业后我有想过去找他们,可后来又觉得他们都已经把我抛弃了,我又何必再去打扰他们呢。
更何况我也习惯了过一个人的生活,我在昌临市的日子过的不算舒适,但也算过得清净。有稳定的工作后,我就更加的很少想念他们,除了一些年里佳节外,我几乎很少想到他们。
有时候我告诉自己,他们很可能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想着要抛弃我了,但还是抚养我到了十八岁,尽管这样的抚养及不负责任,可难道我还要责怪他们吗?他们已经给了我生命,我本来就不应该奢求太多。
我住的地方不是很大,屋里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没用的书籍,很多都是我从老房子里搬出来的,我的父母去澳洲前给我留了一处房产,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拿到了继承权,律师说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房子很旧,我大一的时候那里拆迁,我就买了现在的房子。
这房子不大,除了我的主卧外客厅和书房都堆满了我爷爷留给我的旧书,没事的时候我会翻一些来看,大多都是神鬼篇,像是《山海经》一样的书,谈不上喜欢,我就当异志趣闻来看。
“林轩,你这儿可够乱的啊!”
杜组这种有家有室的人自然不能理解我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多时候我也想把这里弄得整洁一些,可又想到就自己一个人,整不整洁的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杜组,我这屋里就我卧室还能待人,不然咱们去我卧室审吧。”
“我看行,”杜组四下里看了看,“你有空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屋子,这要让晓晓看到了,你们俩的事我看你也就不用想了。”
“我俩的事?”从我进重案组那天起杜组就一直想要撮合我和晓晓,可他不知道晓晓姐心里喜欢的人其实是他,我进组时间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但老王说这杜组就是个死心眼,他把晓晓当妹妹,可从来不问晓晓自己的想法。感情的事我自己从来不会去想。
“我说杜组啊,我和晓晓姐就是同事,顶多也就是师徒之间的情分,我可不是杨过,欺师灭祖的事我可做不来。”
杜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事在人为嘛,你自己好好努力,今天时间有限,改日我再好好开导开导你。”
我知道杜组是在拿我打趣,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弄清楚厉鬼刘天和那玻璃碎片之间的关系。
神鬼的事我一直都只是听说,在这之前我还从未见过,不过杜组不一样,他出生道家,之前擒拿厉鬼刘天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捉鬼一事对他来说可谓轻车熟路,绝不像是第一次遇见邪祟的样子。
“杜组,你说这厉鬼刘天被你整日关在这符袋之中会不会受不了自己灰飞烟灭了啊?”
“你就放心吧,”杜组摇了摇他手中的布袋,“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我爷爷说这东西可是和西游记里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一个级别的!不过传到我这一代啊,收人收妖的咒语都给传丢了,如今也只能勉强用它来收收孤魂野鬼什么的。”
杜组这话显然有夸大的嫌疑,在我爷爷留下的《鉴宝实录》中有过明确的记载,道教百分之七十的宝物都是出自三清之手,而天地灵宝一列只有东皇钟、盘古斧、崆峒印、女娲石,太极图、玄黄宝塔、紫金葫芦、离地焰光旗、盘古幡、戊己杏黄旗、玉如意、诛仙四剑、青萍剑、六魂幡、紫雷锤、渔鼓、轩辕剑、江山社稷图、红绣球、伏羲琴、招妖幡、十二品金莲、接引宝幢、青莲宝色旗、昆仑镜、七宝妙树、定海神珠、混元金斗、金蛟剪、钉头七箭书、番天印、乾坤尺、灵柩灯、落宝金钱、羊脂玉净瓶三十六件,其余的就连斗战胜佛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也没能排在天地灵宝这一列,由此可见这紫金葫芦还是十分强大的。
杜组不知晓这些,把他手中的布袋与紫金葫芦相提并论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不过我转念一想现如今知道这些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