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炎赶紧摇头解释道:“我担心你被那些人牵连进去,我还不够强大,若是你出事,我都不知该如何救你,所以,莫要在别人面前起,实在忍不住你就偷偷与我听。”
他的话让夏思涵笑了出来,这个傻瓜!看见她终于没再皱眉,李锦炎这才放心。这一夜十分漫长,几家各怀心事,大家都没睡好。
次日一早,宫里就来人宣了李锦炎进宫面圣。夏思涵则带着做好的衣裙同他一道来到宫门口,等着慕容雪的贴身宫女来取。
此前都是他们去铺子,或者由世子代送。可如今铺子卖了,世子也因着李锦炎的关系没再出现过,是以夏思涵这次亲自前来。
看着李锦炎进去,夏思涵捧着衣服站在宫门口等候,没等一会,宫门口传来马蹄声。因离得太远,一时间她还没看出来那是谁家的马车,等近了些,有人从车上下来了,她才发现是长公主。只是不同于往日的奢华高贵,如今的长公主一身紫红色衣裙,不施粉黛,头上仅插着一只碧玉钗,脸上满是病容。看样子,长公主是想要引起皇上垂怜,不然也不会戴上那只钗,那可是先皇后的遗物。
见到她走过来,夏思涵恭敬地屈膝行礼,“长公主安好。”
对面走来的人丝毫没有停留,直接无视她走了过去。
夏思涵直起身子,眼眸中透着一股清冷。昨日旧疾复发,今日就赶到宫中示弱,不愧是宫里长大的女子,心机满满。
不过此时皇上应该不会那般糊涂,驸马顶罪虽是最好的结局,不过始作俑者是长公主,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更不可以。若是慕容昭还看不清这些饶真实面目,那慕容国迟早会毁在他们的手里。
长公主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回头看见夏思涵,指着她道:“你过来。”
夏思涵心里一惊,赶紧走过去屈膝行礼,“长公主有何吩咐?”
“本宫要进宫请安,身子太乏,你扶本宫进去。”
夏思涵硬着头皮道了一声是,随即来到她的身边,长公主只是睨了她一眼,让宫女接过她的衣服,随后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夏思涵不敢视,躬身低头,只想着在宫中见了太子殿下或者公主就好。慕容宁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嘲笑。
“本宫记得你,很有几分分。不过商冉底是商人,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你以为站在宫门口就能让峰儿出来见你了?做梦!”
夏思涵只觉得好笑,她何时过爱慕太子殿下了?为何长公主总是这般想象,胡乱猜忌?
夏思涵叹息道:“长公主误会了,民妇的铺子关了,恐公主找不到人,这才会亲自送来的。且民妇已有夫婿,太子殿下再好,也不是民妇的良人。”
“哦?那你看,你的良人究竟有多好,能让太子殿下都比不上?”慕容宁看着她的侧脸,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不远处一方明黄色的衣角闪过,她的脸上越发明亮起来。
夏思涵想了想,回道:“民妇的夫婿一切都听民妇的,在外打仗时刻念着民妇,对别的女人都不会多看一眼,在婆母面前向着民妇,是以民妇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夏思涵起李锦炎的时候脸上满是柔情,看的慕容宁心声厌烦,冷哼一声道:“妇人之仁!男子汉大丈夫,满脑子儿女情长,怎能做国之栋梁!我看他才做了校尉就要被你拉下水,有你这样的红颜祸水,想来今后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慕容宁突然发怒,夏思涵心中警醒,忙跪了下来。她知晓宫中耳目众多,若是错了话传到了皇上皇后那里,今后有的她受的。
“长公主喜怒,民妇这么纯粹是从一个妻子的角度。若是从我这个角度来,当然是他最好了,若是从见识还有地位上看,太子殿下自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哼!你倒是一张巧嘴,不过你记住,不管你如何,怎么做,今日进了宫你也休想让他护着你!本宫今日就要让你知道,一个商贾敢觊觎皇家是什么下场!来人,掌嘴!”
夏思涵捏紧了拳头,正要反抗,忽然听见斜前方一道黄色身影闪过,她闭上眼睛隐忍不发。
宫女的巴掌即将落在她的脸上时,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及时喊住了,“住手!”
夏思涵抬起头来,见到是慕容峰,微微松了口气。
“姑母,她做错了什么姑母要这般对她?姑母可知她的夫婿如今就在宫中!”
慕容宁脸色一窒,嘴上却道:“在宫中又如何?难道本宫惩罚一个贱民还需要上报朝廷吗?”
“姑母!”
贱民?夏思涵不甘地看着她,沉声道:“长公主此言差异!民妇的铺子已经售卖出去就不再是商人,就算民妇依旧经商,也并非公主口中的贱民。凡我慕容国子民,皆是慕容国一份子。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并不能因着您出身皇家就可以轻视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望长公主慎言!”
“大胆!”长公主气急,正要发怒,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掌声。
“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慕容昭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夏思涵抬头看见李锦炎也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夏思涵?你就是锦炎口中那个无所不能,贤惠善良的娘子?”
“民妇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臣妹见过皇兄。”
慕容昭却只是笑而不语,并不让两人起来。夏思涵心知,今日对上这些人,自己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