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和无华面对四五个悍匪,在狭窄的走廊打斗,公子弃也加入他们。

几个莽汉原本以为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现在领教了之后,知道不是对手,在走廊里拥挤着往外跑。

黑灯瞎火的店主和店员拎着棍子守在门口,一见有人跑出来立马捶打一番。

“是我,是我,混账东西!”

店主听到声音急忙制止大声问:“咋是你们咧?小肥羊呐?”

司空玄武笑着说:“小肥羊在这里。”

不等他们点亮灯,又是一顿毒打,一个一个乖乖蹲在墙角,双手抱住膝盖,可怜兮兮的求饶。

小夫妇打着灯笼出来,惊魂未定地说:“你们快放他们走吧,不然这山上的匪头得为难你们。”

无华看出女子的惊恐神色问:“你们认识?”

“嗯!村子里闹饥荒,男人们都跑山上去了,我们不想当胡子,被他们追着不放。”

带头的莽汉鼻青脸肿地说:“那能怪我们?还不是因为你们偷跑下山,不愿意你早说!谁求着你们了?”

司空玄武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他晃晃剑插入鞘内说:“原来是老巢被人发现了,怪不得要发狠。”

无华问:“现在怎么做?放了他们吗?还是杀了?”

除了带头的莽汉,其他几个拼命求饶,司空玄武明白无华的意思,他问小夫妇:“你们说是杀了永绝后患好,还是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俩人惶恐地摆手说:“不要杀人,不要杀人,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行吧!听着,我是看他们的面子饶过你们,再敢惹事,我绝不手软。”

几个莽汉把头点的像捣蒜,带头的莽汉横横地说:“那就放了我们!”

司空玄武给无华使个眼色,他把每个人的腰带都解开,俩人把莽汉们全部绑在一起。

无华拽拽他们的胡子,真的是长出来的,各个都像头发一样茂密。

“你们是凭本事选老大,还是凭胡子呐?”

几个人讪讪的笑着不回答,司空玄武也好奇,摸了一下他们的胡子,感觉手感粗硬,比头发难抓。

公子弃一直站在旁边看他们热闹,顺便将店主和店员控制在店内,怕他们去司寇府报案,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后面三人合力把莽汉们关进一间客房,店主和店员关进另一间客房,然后将外面的大门锁上,最后派丹丫头守着里面的小门。

无华打算夜里睡在外面以防再有意外,司空玄武身上的伤全都裂开,冷静下来发现周身疼痛,他不愿意移动。

落葵从门后走出来一声不吭,她看着小夫妇感激完司空玄武回他们房间,看到公子弃把门关上,她也关上门吹熄灯,瑟瑟地背靠着门流眼泪。

“不要吵,睡觉!”

司空玄武听到落葵压抑的抽泣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经历了这么多巨变,内心早已麻木不仁,甚至有些阴暗扭曲。

在他的观念里落葵作为婢女,主子遭难煎熬,她就应该感同身受,和自己一起承受压力。

可落葵偏偏过的很滋润,所有人都善待她,甚至纵容她,独留他一个人陷入泥沼中,内心说不出的别扭,一心只想拉她陪着自己受苦。

现在落葵卑微痛苦又压抑,时刻表现出谨慎恐惧的表情,让他周身不舒服,怀疑自己是个虐待狂,内心的苦闷和无助并没有减少半分,相反孤独的感觉更加重一分。

落葵使劲捂住嘴,压制住崩溃的情绪,不敢任由泪水滑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落泪,甚至不能叹息,因为落泪会伤心,叹息会倒霉。

渐渐失控的落葵咬着自己的胳膊,口水流下来也不发出声音,她真的很伤心,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对自己好,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又要收回去那些好意,她付出的真心全被抛在地上了。

如果没有感受到人的温暖,落葵根本不知道冷酷是什么。如果她没有在高墙内生活,没有学会尊重,她就不懂什么叫侮辱,会一辈子没皮没脸的过日子。

曾经的生活虽然苦,朝不保夕的混饭吃,可总的来说也算活得欢畅淋漓。洛邑的日子也苦,心里的弦一直绷着,安稳的日子真的很少,经历的一切让她五味杂陈。

“其实,我想不明白,从小顺风顺水的司空玄武怎么就变了,每一件事都很复杂,生活就像被野人追捕的兔子,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不让人稍稍喘息,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可我还没有及冠。”

司空玄武忍不住接着说:“仇人就在眼前,我不仅不能杀他,还要学着跟他和平相处,可谁会懂被复仇之火炙烤的心已经焦黑。”

落葵哭累了,胳膊也被咬伤了,自己跟自己较劲最终精疲力尽,她没有任何感情幽幽地说:“少爷,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

俩人都沉默地对抗黑夜,脑子却一刻不能停歇,对未来的畏惧,对过去的追悔,翻来覆去捶打着他们的心。

后半夜有点凉意,司空玄武把外衣给落葵搭在身上,她装作翻身打落在地,他没有点破重回席上,困意侵袭很快睡着。

一阵喧闹的喊叫声惊醒客栈中的所有人,无华把门打开,看到公子弃正在急促地敲司空玄武的门。

落葵刚打开门,公子弃就闯进来,他大声喊:“柳姬?”

司空玄武已经起身穿戴整齐,屋里所有的角落公子弃都找遍了,他急躁地问:“你把她藏哪里了?”

“谁?柳姬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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