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这些鹿茸和野山参,都是我到关外和关东军谈买卖的时候,精心挑选的珍品,价值方面咱们就不了,关键是真货,而且市面很少见到这么好的品质。”
“紫貂皮和猞猁皮呢,送给嫂夫人做两件大衣,尽管是在江南,可冬季有时候气温也很低,就当我提前给兄嫂拜年了。”陈明翔笑着道。
他眼下摊子铺得太大,回到沪市后没待两,接着就来到了苏洲,要和李仕群商量一下食盐销售的事情。
其实陈明翔不担心李仕群不合作,即便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十一和十二月,也能有高达两百万中储券的食盐销售分红。等到进入民国三十二年之后,每月能有高达四百万中储券的分红,以对方的贪婪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对李仕群来,陈明翔和当地的盐商,谁来操作这片地区的食盐销售不是最重要的,自身能不能拿到巨额分红,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这次陈明翔来苏洲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采购粮食,首先是为沪市的灾民和公共租界的英美侨民,买点低价粮食,搞年底赈灾救济活动。
“我猜着你也该来了,盐务署给省政府发来了公文,苏锡常地区和镇江一带的食盐,居然都划给你的海源盐业公司了,我还觉得奇怪呢,什么时候周坲海这么大方了,你得和我里面的门道。”李仕群笑着道。
这是在香筑的家里,既然陈明翔来了,那当然要盛情款待,这子现在官当的越来越大,手伸的也是越来越长,连日军严格管制的食盐行业也咬了一块肥肉,还是最大的一块。
沪市和金陵两个特别市,苏锡常和镇江这片地区,这是整个金陵政府统治地盘的精髓,最为富裕和人口最为密集,可以油水丰厚。
周坲海不是什么大方的人物,他的贪婪也是出了名的,盐税是财政部重要的税收来源,能把这片区域给陈明翔,这幕后肯定有什么交易。
李仕群一直都没有盯着盐税,那是因为整个华中地区的食盐,是日本华中盐业株式会社在操纵,跟日本人收税,那不是找死吗?
可盐务署既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给省政府发文件,就意味着里面出现了什么不知道的变化,如果不是知道陈明翔在关外,他早就打电话询问了,盐税不但能够充实省财政,也能够充实他的腰包!
“盐务署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那是因为我得到了华中盐业株式会社的授权,特许在整个华中地区经营食盐销售,而且整个沪市的地盘全都划给了我,他们也是没办法。”
“华中盐业株式会社之所以这么做,归根结底是因为我的船队,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日本商饶船只奇缺,军方又不给他们支援,导致两淮盐场的食盐运不出来,各地的老百姓怨声载道,他们实在是撑不住了。”
“我透露给您一个绝密,在这个月八号,日本召开鳞国会议,对金陵政府采取了新的政策,物资统制权力将会在明年交给金陵政府,等十二月份中旬,汪主席访问日本,也会把书面协议带回来。”
“华中盐业株式会社明年就要被财政部收购,成为官商合办的金陵政府物资统制机构,在盐务署和盐务总局的管理下,新公司将负责两淮盐场的食盐销售,我得到这块地盘,也是因为我的关系。”
“想要对整个华中地区实施运输,水路是至关重要的,可是宪兵水上稽查队和海军巡逻船只买不买账,那还是另一,他们手里也没有几条船,运输能力没资格和我相提并论。”陈明翔笑着道。
这就是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刺激一下李仕群,这些消息即便在日军内部,那也是绝密,金陵政府方面更是严格保密,陈明翔虽然知道,可李仕群在汪经卫访日回来之前,是不可能知道的。
陈明翔要造成一个印象,加深自己在李仕群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为以后的行动做铺垫,这次去关外见影佐祯昭,他深切感受到,日本方面对李仕群的态度,已经有点变化了。
影佐祯昭喝酒的时候谈到,他对李仕群到苏省以后的表现有点失望,后悔给他这么重要的职务。
李仕群的确是有功劳的,可日本方面也给了对应的回报,本来就是个中统局的特务,现在成为金陵政府的军政大员,更是开府建牙成为封疆大吏,给的够多了。
自从担任省主席之后,李仕群把苏省变成了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私蓉盘,拦截苏省的税赋,给金陵政府的财政造成负担,大肆走私粮食,对皇军的征粮行为态度消极,还要插手军队,再这么搞下去,他是非常危险的。
“什么?日本人居然要把物资统制权力给金陵政府?汪主席十二月份将会访问日本?这些重要的消息,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要不是你老弟告知,我还蒙在鼓里呢!”
“明翔,我知道你消息灵通,在驻军司令部和各大驻沪机构备受重视,肯定清楚这些事情背后的内幕,快和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出了什么变化?”李仕群大惊失色。
他真的是害怕了,这些消息的价值他再清楚不过,身为堂堂的中常委、苏省省主席和调查统计部长,还有特工总部的主任,位列金陵政府的核心军政大员,是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发生这么大的变动,居然什么也不知道,难不成自己被排斥出了高层?
以前有影佐祯昭和晴气庆胤在,李仕群每次都能提前得到日本政府的内部消息,准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