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浅温话音未落,被熟悉的嗓音重新唤回神智的海蓝眼中复杂之色一闪,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复又将头低下,垂眸不语。
“三哥!这是你的杰作吧!”看到海蓝安然无恙,南宫浅温终于将精力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环顾一周,地上那个金黄色的身影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四周黑衣龙卫则警惕的面对着这个突然的闯入者。
南宫浅浠听到询问朗声一笑道:“正是,这也算为父皇报了仇!只不过,本王虽在龙卫不注意之时下手,却来不及离开啊!这事还要有劳六弟了!”
“好!总算最后是我们兄弟手刃了他这个不孝之人!虽然父皇不喜看到我们兄弟相残,但他恐怕在对父皇下杀手的那一刻就不算是父皇的儿子了!但这些人说实话。。。本王亦没有什么好方法。。。”
“能令六弟为难的事情还真是少见,若不是看他就要逃离,也不会心急的落到如此境地。单凭武功恐怕我们今日是出不去了。”
“谁说没有办法,三哥、六哥太悲观了些,”南宫浅洺从门外抬脚而入,琥珀色的眸子闪动之间动人心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对着四周的龙卫所说“这个你们可见过?”
“属下听从差遣!”南宫浅洺只是从怀中亮出一个金牌便令周围的龙卫齐齐行礼道。
“八弟还有这般能耐!”南宫浅温半是诚恳,半是调侃道,却怎么都让人觉得他其中还带着几丝戒备,能够让只服从皇帝的龙卫转而听他的差遣。
“你们先行退下!待新皇登基之后再行保护!此番皇上遇害乃是你们的疏忽,这等责罚也一并待到新皇那里去领!”南宫浅洺置若罔闻,只是手持令牌缓缓道。
“是!”随着几人的齐声应和,众人眼前一花。已是失去了龙卫的踪影。
“还是八弟有办法,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们弄走,这令牌岂不是如同皇帝的身份?”南宫浅照也同样扫了他手中的令牌一眼道,他是如何有这样的东西?
“三哥过奖了,比起三哥在他身边多年埋伏来说,这点事情不值一提。”南宫浅洺说完随手一抛,那令牌便在空中翻转了几周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南宫浅温的手中,后者接到后挑眉而视“八弟这是何意?”
“这本是父皇知晓他的儿子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但怕有一天我们兄弟夺位,龙卫便成了一个手足相残的工具。所以命我拿着这个能够号令龙卫的金牌,若有那一天便执金牌,阻争端。如今物尽其用。便该交还给适合的人!”南宫浅洺对于他的审视坦然回视,就如他之前一直所言,他不喜争权夺利,更爱做富贵散人,这些事情还是留个那个胸中有雄图大业的人吧!
“那。。。多谢八弟美意了!”南宫浅温见他这样的举动才稍稍放心。能够将这个号令龙卫的机会拱手让人,足见他的志愿了。
“不必,依我看六哥要费心的事情还有很多,而我么,还是去陪伴父皇吧,也该着手安排父皇入皇陵的事情了!”因为南宫浅浠的谋反。他们二人又攻入京城,相持这么久便耽搁了昌佑帝的丧事,那时候南宫浅浠自然也没心情理会。好在天气已经渐冷,否则就这样停放在宫中难免会有什么异状,南宫浅照也点头称是,二人迈步离开,将屋子留给南宫浅温和海蓝。
“怎么在那里一言不发。不像你的性格,还是本王走的太久。你竟变了这么多吗?”
海蓝还是沉默以对,只是抬头看着那个向她走来的身影,微微闪身避开他伸过来想要触碰她的手,侧身恭敬道“今日,此间事已了,王爷想要的皇位已是唾手可得,那么当初所言可还算数?现在可以将‘沧溟之心’给海蓝了吧?”
南宫浅温被她问的有些茫然,不知为何这样的海蓝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之前虽然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能感到他们之间的共鸣,但现在却只觉遥远“那‘沧溟之心’在。。。皇后处,待本王处理好宫中的事宜再给你!”
海蓝本就已经拿到了东西,这么问也只是在试探他究竟要骗她到什么时候,只是这样的答案到底是她已经想到的,还是破灭了心中最后一线希冀就不得而知了。
“不必耽误王爷太多时间,现在皇后的生死全凭王爷的一念之间,只要一个命令,拿到‘沧溟之心’海蓝也好尽早交差,望王爷成全!”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你到底是怎么了,那时明明我们好好的,我说了你要等我回来,我现在回来了,你呢!原来的你又去哪了!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假作失踪引你担心了,我提前没有告诉你实情是我的问题,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实在是怕被朝中的耳目知晓,而且那个危险我不想拉着你一同去赴!”南宫浅温已经不自觉的在海蓝面前变了称呼,声声的追问却没有丝毫的回应,他不知为何他心急火燎的赶回来就是为了救她,哪怕是功亏一篑也在所不惜,为何她却变成了这样,在外数月才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他心底的深处,原本不查,随着时间越久才体会越深,为了大业强忍着思念只盼如今的相见,话到最后却还是不忍再说什么,只剩狼狈“你要的‘沧溟之心’容后再提,本王还有很多事要忙,最近几日可能都没有时间见你,你先好好休息吧!”
话音未落,便抽身离去,仿佛怕再待一秒,海蓝便会说出决绝的话,她要离开,是他们本就说好的交易,只是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