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十万大山之中据传共有一十二族,其中巫族和我们鳯族都包含在其中,而这十二族又已巫族的灵力最为强大,这也归功于他们世代所居之所乃是比其他十一族都要隐秘的地方,所以才得以保存更多的古籍和世代相传的力量,相传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终年见不到太阳升起亦看不到太阳落下的地方,那里如世外桃源一般,远离战火和纷争,人人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里被奉为我们想象中的天界。”依尔汗耐不住琉璃一再追问,但也还是想了想才回忆起还是他小时候听说的事情,见琉璃听得仔细也不敢胡乱编造,只能捡着自己了解的事情,也是最接近事实的地方说。
“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居住的地方,只是靠着老一辈的口口相传知道在大山最深处的地方有这么一个族人在活动,也曾经有人试图去穿越层层的阻碍去找到他们,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大部分的人死在了半路,侥幸留着一口气回来的也是惶恐不安,有人说一路上最多的是数不尽的毒虫和毒草,有人说那里根本就没有路可以通向里面,还有人说在那里尸骸遍野,鬼神也不敢靠近y本就是死路,没有任何可能有人会住在那里面!在他们看来那里或许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动人,甚至还有些恐怖吓人!可是偶尔确实有零星的自称是巫族人出现在我们其他十一族的领地中,或是要换物。或是过路要去外面,总之林林总总只我见过的也有十来个人!”
琉璃没有打断他的话,他的讲述语速很快,又加着他的中原话并没有什么改善。使得其中还不伦不类的夹杂着一些苗疆的土语和生硬的口音,令琉璃听起来有些吃力,只能专心体会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故而琉璃只是看着依尔汗停下来喘了一口气,似乎接下来的事情才更加的不愿提起,而依丹箬和她母亲亦面色苍白,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
“这些巫族人本就和外界不甚往来,我见过的几个也只是来去匆匆,从没有和我们结交的先例,所以他们一直保持着自身的神秘色彩。有的人异想天开想要跟踪他们。却无一例外的被那些灵力不知高过我们多少的人发现。然后狠狠的教训再扔回来,一次两次之后我们各族也就学乖了,不再招惹他们。徒增麻烦,只是当做算不上熟悉但还会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般对待,但十八年前那个晌午将这一切完全终结了。
那时毫无预兆,只是一个巫族人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们族里,在最神圣的祭坛之下恳求大祭司出手相助,那时我还年轻,正担任着守护祭坛的职责,也是少不经事,有些气盛,一直以来对那个神秘的巫族很有兴趣。寥寥几面就将他们的特征记得清楚,而那日来的那个人的衣饰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只是已经被他身上的血染得失去了本来的颜色,那人妄图闯上祭坛,被我们合力拦下,当时他已经是重伤兼失血过多,却不知为何还有那样力气和本领,要几个年轻力壮的酗子才能压制得住他,但我们同时也不敢耽搁,生怕他真的有要事相告,而且能够将一个巫族人伤成这样想必不会是一般的普通人!”依尔汗说道这里又停了一停,犹如那日的情形依旧在他眼前徘徊不去,现在想来依然鲜活如昨日的事情,琉璃听得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说着巫族人是被什么人攻击了?可是他刚刚又说过那里连他们这样的人都找不到,更遑论外人了!能够被一个苗疆的男子成为毒虫毒草遍地甚至到了无法逾越的地方会是什么模样,琉璃实在无法任由自己继续想下去了,生怕她的想象会更加的瘆人。
“然后呢?他可见到了大祭司?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成了这样的?”她不禁开口问话,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继续发挥想象力。。
但依尔汗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才道“我至今依旧无法忘怀那人当日的模样,你是一个外人,不了解巫族人在我们其他十一个族里面的地位和影响力,他们几乎是凌驾于我们之上的能力的存在,哪里有人能够将他们变成了这番模样,你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那个巫族的男子一直尖利的喊叫,似乎要将什么重要的信息告知大祭司,而他那狞狰的表情就定格在了最后的一刻!我们通知了祭司,却还是晚了一步,在祭司听说此事匆匆从祭坛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生气,但手却还保持着痉挛的模样死不瞑目!”
依尔汗闭了闭眼睛,想要将那个最后的画面从脑海中除去,琉璃也想到了当时的惨状,那人一定身负什么秘密,可惜还没有说出来就离世了,或许他是来搬救兵的?可是照依尔汗所说,他们巫族已经是这十二族里最高等的存在,他们都抵挡不住的力量会是什么?即便来求助又能如何?难道只来了他们鳯族吗?别的十族呢?可收到了什么信息或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总不会那么巧就跑出来一个人还跑到了这里,并且还含恨而死!
她心念急转直下,只是这片刻的工夫便将依尔汗所说的事情有了自己的分析整理,但琉璃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疑问提出,便听依尔汗继续艰难的开口道“你以为这是结束了吗?远远没有!确定那巫族人死去之后,我们也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或许是他们之间的内讧才造成了这样的惨剧,毕竟当时我们并不觉得这十万大山里还能有高过他们去的存在!但我们还没有松一口气,就见那死去之人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