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里吧!为什么感觉不到岫岩的气息,也没有她的气息?难道已经走了?”紫晶在琉璃身前半步的地方,轻声侧脸问道。
“结界还在,我们要硬闯了!”琉璃眯着眼睛凝神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波动,然后才道。
“你可否能够感知得到岫岩是否在那里面?现在看上去屋内似乎没有人的存在!若硬闯难道不会惊动到她?”紫晶蹙起眉间看着琉璃的动作,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她平时很是不符。
“应该是结界的原因吧!你看,那里,红光似乎有些不同,凝而不散,怕是就因为这屋子就是这红光发出的源头吧!”琉璃指点着屋内一角,透过模糊的窗子可以大概看到那异样之处,也就是她目力过人,又心思缜密,若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早就离了这里。
“那,可有办法不惊动她而进入的吗?岫岩呢?难道也被发现了?”紫晶急忙问道,她虽对于术法也略通皮毛,可毕竟没有经过系统的修习,比她们差了太多,如今这样的棘手便只能求助于琉璃。
“有,可现在这样的情况,来不及了!只能如此!”琉璃说着,伸出双手凝结成指印,平放在胸前,杏眸微转看向紫晶,后者略点了点头,她才继续开始变换手指的动作,口中亦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清楚那咒语到底为何,却足以令紫晶感到周围的气息在渐渐起了变化,好像什么被风吹起一般,席卷着那看不到的结界一同消散。
紫晶连呼吸都调整得为不可闻,生怕会引起任何阻碍麻烦,直到空气中凭空发出一声轻轻的“啵”,就像是瓶塞被拔出的声音,然后周身的压力一松,这时紫晶方知,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们了。
可她这边心中刚刚放松些许。就听“吱呀”一声,面前的屋门缓缓开启,没有风也自然的移动着,在这样的情形下看起来更加诡异莫名。
“小心!”琉璃和紫晶二人默默交换了眼神。彼此传递的意思相同,只是再转头打起十分精神来对敌,却发现那屋门除了开启之外,一时间竟也无什么变化,里面黑洞洞的一片,那种极黑像是能吞没一切,所有的光线都照不到里面的情形,哪怕是那漫天中耀眼夺目的红光亦被它吸收殆尽,看不出一丝痕迹。
尝试着踏出一步,提着小心继续靠近。半晌,还是一片死寂,那种奇怪的静默反倒是令琉璃和紫晶的心中稍稍不安。
突地,轰鸣声炸响,好像是有人在耳边发出尖利的声音一般。刺得她们二人的耳膜同时疼痛不已,刚刚已经伤到的地方再次有血迹流出,这一次,距离太近,难免会受到一些损伤,只是眼下,都无人顾及的上这些。
“终于来了!”琉璃挑着嘴角道。想象中的红光虽然还没有到来,但总好过一直没有变化的死寂。
“好c!你们也来了!”琉璃话音未落,屋内已经传出了一道是她们熟悉之极的声音,二人缓缓对视,果然是她,果然在这里。
“你在这里。我们怎么会不来?”紫晶扬声反道,微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极黑渐渐散去,显出人影。
“不孝的弟子,竟然敢这样大逆不道的你我相称!来之前,难道你们没有什么计划吗?如此草率行事。一个又一个的前来送死,真是枉费了我教导你们多年!”玲珑清冷的美眸盯着两人,不屑之意尽显。
“你这话什么意思?岫岩怎么了?”琉璃何其敏锐,当下过滤掉她话中的讽刺,只剩下她们最关心的部分,杏眸中厉色尽现。
“没什么,不过是被我发现之后给了点小小的惩罚而已!比起她受过的实在不值一提!”玲珑扫视了她们的周身,轻巧道。
“她到底如何了?”紫晶亦咬牙道,若是她们的计划不成,若是岫岩有什么万一,就算她们早就预料到了所有的最坏情况,紫晶暗想自己也无法接受她就这样的离去,那跟自己让她去送死有何分别,明明说的是观望,有机会便下手,无机会也无妨,可如何就成了这样。
“海蓝,不如你说说,岫岩如何了?还是你要亲自带她出来见见她们?说起来,还是你率先发现了岫岩的踪迹,否则还真有可能被她得手破坏了我的计划!这次你该是大功一件!”玲珑向着身后某个方向道,虽然她的身形已经可以看清,但她身后屋子之内依旧笼罩在一片未散的黑色之下。
“是!师傅!”柔和的嗓音,琉璃和紫晶无法置信的看着又一个人出现,一袭白衣,正如她们俩个如今身上的衣裙,那是她们曾经拥有的一模一样的衣衫,而今怎会看上去如此不同。
仔细凝眸,琉璃这才发现海蓝手中还推搡着一个人,磕磕绊绊的从屋内行来,原本的白色衣衫已经辨不分明,只能依稀看出衣角还尚存着没有被血污染的模样。
“岫岩!”紫晶轻呼出口,几乎抑制不住自己上前的脚步,眼前这个尽数被血覆盖的人,当真是那个几个时辰前还跟她在一起计划行事的人吗?
“海蓝,你好狠啊!这。。。这是岫岩,她几天前还放过了一马,你怎么下得去手!”琉璃目龇俱裂,瞪视着仿佛事不关己兀自站立的海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心痛,无奈,束手无策!那种漠然的情绪和原来的琉璃极为相似,却多了些无情。
“那时是谁放了谁一马还不好说呢!本来想着我们相交多年,这最后的情分来劝你们远远离开这些是非也就罢了,可她偏要来找死,我没有下杀手,已经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