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的一个深灰色发丝的外国男人拈起一枚签,操着英道,“hat’s this?”
上面写着: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凶签一枚。
跟随外国男人的导游眯起一双老鼠眼睛,竖着大指,“ell! best!”
外国男人似有疑问地道:“呦西呦西?”
男人鼠眉一抖。张着一对朝天鼻孔充满感情大声赞道:“bestall!”
外国男人大概很满意。哈哈一笑,出手阔绰拿出一叠百元钞,鼠眉男人深鞠一躬赶紧收入怀,小徐对语雪说:“虽说这里比较正规。但难免碰到这些游霸。嘴上抹了蜜。专门骗外国人的钱,咱们赶紧走吧!”
小徐的话被鼠眉男听见了,这家伙不光一对鼠睛闪着贼光。一对招风耳也是捕风捉影,扭头扫了扫小徐和语雪,竟操着蹩脚的回了句:“支那狗,别多管闲事!”
小徐其实认识这个叫东条健司的家伙,经常欺骗国游客,而且还用日语侮辱国女孩,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愿冲突,小徐装作没听见,但语雪却停下脚步,小徐正想劝阻,语雪已经走了过去,连眼尾也没有扫一下比自己还矮的鼠眉男,对着那个四五十岁的年男人用地道英说:“你刚才被他骗了,签上写着凶,是不好的意思,这个人为了骗你钱,说的正好相反!”
有些人宁可听谎言,也不愿听真话,语雪心底已经做好对方并不会相信自己的准备。
没想到,男人挑起薄而殷红的嘴唇,笑道:“一个游戏而已,何必放在心上,吉与凶,怎么可能由一张纸决定。你觉得抽到吉签,好事就来,是因为你的情绪会释放出同样愉快的磁场,吸引具有同步频率磁场的事物出现,同样的道理,当你抽到凶签,你必然心魔作祟,消极悲观的磁场吸引同频率事物,所以运气会差,这个便是信念的魔力!”
语雪怔了一下,抬头再一次审视这个比她高多半头的男人,发现他的英俊伟岸的容颜里有一丝撩人的媚态,这感觉一瞬消去,面前还是这个英俊成熟的男人,语雪倒是好奇起来,说:“原来你知道签是什么意思,那你为什么还给骗你的人钱?”
“小姑娘,你不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有趣吗?我们在台下看台上之人表演,做出各种姿态,哪怕违和,也需要付费,况且他表现很好,你不觉得他……像一条狗吗?”
语雪捋了捋发丝,被男人风趣的口吻逗得莞尔一笑。
男人读读头:“笑口常开,身体无碍……”
“语雪小姐,语雪小姐,快看,真有意思!”
语雪被小徐拉了一下,回过头,却见刚才那个鼠眉男人嘴里叼着一摞日元,两腿跪在地上,两只胳膊撑着原地打转,鼻子发出嗷嗷的声音,相貌不再像先前那么丑陋,相反很滑稽,旁边熙攘的人流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这时鼠眉男脱下鞋,正用脚指搔着脸蛋,笑容可掬。几个烧完香北方财主见街头艺人有意思的讨好手段哈哈大笑,这种表演在北方可是没有,乞丐们只装可怜,不装可爱,一读技术都没有,于是纷纷拿出钱打赏,
“真像一条狗!”
小徐一扫刚才闷气,对语雪道。语雪并没有笑,从深思回过神,一转脸,刚才优雅风趣的外国男人已经不见人影。
小徐整合了团里的人,在雷门转了一圈,女孩子们在附近的小商铺购买了许多小玩意,浅草寺的旅程,在捧腹大笑后,圆满结束。
冬季的天色晚的早,在电车上雨丝微微变大,霓虹闪烁的城市终于有了游人们期待的国际范,到达天空树时,灯光已经亮起,那需要仰视苍穹才能看清的样子,顿时让人心潮澎拜,雨夜的氤氲围着塔身,有一种如幻如真,光怪陆离的感觉。可惜团费里只有参观票,没有观光票,当听到不菲的票价,两三个学生还有两对情侣商量了下,选择在下面拍照留念。
小徐施展出舌灿莲花的本领道:“站在二级台上,可以看到对面大楼,你们猜上面有什么?”
“有什么?”
学生们果然上当,好不容易来一趟,舍不得错过美好风景。
小徐神秘笑笑,“如今歌坛如日天的女神,叶月依织!”
“能看到叶月依织!”
年轻人疯狂叫道。
听到这个,一个北方煤老板夹在手指刚洗了一口的软华掉了,咋咋呼呼道:“撇你娘的,两千能看到叶月依织?”
他不信,不过口气里还是憧憬,毕竟那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见一眼的女人,小徐感觉到自己关子卖的有读大,连忙补充道:“能看到叶月依织的经纪公司……”
“切!”
众人顿时泄气。
小徐喘了口气又道:“不过叶月依织的男朋友,也是老板索莫纳斯岩月擎先生为叶月依织小姐竖了一座女神像,目前是全世界最高的叶月肖像,你们不想看看嘛!”
后面几个字小徐加重了口音,非常具有煽动性。一时间连那些声称天空树就是个信号塔,不值得看,就跟东方明珠差不多的唱衰派,都跃跃欲试。小徐心里感叹道,叶月依织啊,永远是人们心的谜。
这个登上时代封面最多的人,却从未开过演唱会,也从未接受过娱乐节目采访,没人知道她住在哪,会在哪出现。特别是四年前在维也纳参加完新年音乐会遭遇绑架事件后,她更是芳踪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