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彼岸吸吸鼻子,略歪了下头,用脸颊轻轻蹭着锥冰的手指,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嗤笑一声,身体里,末日病毒开始发作,一阵阵恶心感,在胃里翻滚。

“这些人都不可靠,我们换个房间,我再去找技术好些的医生来。”

锥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抽回贴在彼岸脸颊边的手,起身,弯腰,将彼岸如同公主般横抱起来,转身,绕过冰雕般的医生,踉跄一步,恍若抱着的彼岸很重,他跌在地毯上,却没让怀里的小身子摔着磕着,勉力起身,面容冷峻,费了极大的力气,一步一步的抱着她往卧室外面走。

彼岸抬手,忍住想将胃里的食物吐出来的恶心感,勾住锥冰的脖颈,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一颗又一颗眼泪落下来。

她觉得自己今生活得比前世还要傻,这男人明明是自己一直渴望杀的叛军首领,可是她一丁点儿要杀他的意思都没有。并且自从认识了锥冰后,彼岸的智商都变得低下了,有谁会蠢成她这个样子,冲出去替一个刀枪不入的男人挡死的?

“笑什么?又哭又笑…”

锥冰低头,收紧臂弯,看着怀里流泪微笑的绝世珍宝,压抑着痛苦的呼吸,任凭冰冷的眼泪落在她精致的容颜上,平平静静。

他是她的大树,替她驱赶天空中所有肮脏的东西,替她处理一切她不擅长应对的人际关系,他赚钱给她花,他养着她的家人,她的队友。他在她的背后,不停的收拾着她闯出来的祸,她将天给戳个窟窿,他都能将天给补起来。

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于是看书学习,他不懂怎么待她好。于是别人如何待她,他依葫芦画瓢,他们一直相处的很顺利,虽然她脾气不好,对他不是打就是杀,可是没关系。他可以忍。

他无所不能,情商虽然是负数。可是智商很高,任何事都难不倒他,他能化解无数势力扑面而来的暗杀,他能让她在整个星际横着走,他可是她的天神呐。

现在,有没有人告诉他。他该如何将他宝贝体内的末日病毒抽出来?

“笑什么啊,笑你其实也挺傻的。”

彼岸轻轻的说话,勾着锥冰的脖子。泪眼朦胧中,看不太真切锥冰的脸,她只觉得周围的景物在移动,她的身体被锥冰抱着,也在移动。

很远的地方,哲、阿直、镇恶、海啸、佑鸣、苍穹忻娘、安胖子、芜婳纷纷快速跑来,锥冰一个侧身,抱着她拐入一间房里,用厚厚的冰层封住房门,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时间不多,他只想和他的宝过二人世界。

房间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倒不是因为视力被黑暗阻住,而是眼泪都模糊了彼此的双眼。此时,两人都傻x的很。

“不是说,要去找医生嘛?”

彼岸胃里的恶心感越来越严重,她其实也知道找医生没用,末日病毒在人体内扩散得很快,她现在还只是恶心,过不了多久,会感到饥饿,那个时候,她会吃不下食物,并且疯狂的想要喝血。

“现在不去,一会儿去,等你睡着了再去。”

黑暗中,锥冰抱着彼岸坐在地毯上,双臂紧紧圈着她纤细的身子,将冰冷的唇埋在她体温渐低的脖颈上,绵绵密密的亲吻着,泪水,顺着他英俊的脸颊,落进她的衣领里。

哭喊声,自门口厚厚的冰层传过来,好像是苍穹忻娘在哭,紧接着,七手八脚凿冰的声音,伴随着男人们不停的咒骂声响起,扰得人烦不胜烦。

这些人看不懂形势吗?就算看不懂,可是海啸也应该告诉了他们吧,就算海啸不知道,阿直也不知道吗?

她要成为丧尸了,她现在已经有了嗜血的感觉,她很快会见人就咬,除了咬不动的锥冰,所有人,她都会扑上去撕咬。

彼岸无力的靠在锥冰怀里,与他一同坐在地毯上,模模糊糊的听着冰层外的咒骂,恍然回神,自己隔上一次呼吸已经很久了,于是她快速的吸了口气,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没事,现在还是人类!

“宝,你爱我吗?”

耳际,锥冰低低的询问,恍若受伤的野兽哀鸣。彼岸的后脑勺靠在锥冰的胸膛上,在黑暗中扯了抹笑,摇头,很坚定的回答:

“不爱!”

“我也觉得不爱,书上说,女人爱一个男人,总会不自觉的对他嘘寒问暖,看看姐姐,为了青书洗手煲汤,而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认识的第一天就想杀了我,你该是有多恨我啊?”

锥冰搂紧体温越来越低,身体越来越僵硬的彼岸,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坐在黑夜中,堂堂九尺男儿,堂堂异能神尊,星际十大富豪之一,锥星之主,这样一个位于金字塔顶点的人物,如同一个孩子般低声哭泣,哽咽着嗓子,问道:

“你不爱我,还吃我下的面,为我统兵,把我从太阳系兵界的商船上抢回来,原谅我一次又一次的强迫你,为了我拼命,为我挡死?!”

“傻呗…”

彼岸漫不经心,轻咳一声,牙齿有些发痒,胃里的恶心感愈发的严重,她觉得很饿,如果面前放着一碗热乎乎的血,该有多好?

“不要让我喝血,不要让我伤害任何人,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的怪物!”

她轻声交待,嫌恶的蹙起眉头,她可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地球机甲师,她与男人的区别,在于男人是站着撒尿的主儿,而她是蹲着的!她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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