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的小脸上透着点倔强,但在眼光深处,却好像有有一丝的愧疚。
在小丫头看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师父肯定不会去那样危险的地方。没错,关于陈到北原之行,吴月婵前几日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告诉了依依实情。
不是想徒增依依的担忧,吴月婵只是觉得,那位陈馆主一定会安然归来.....莫名其妙的,之前还吐槽自己父亲的吴月婵,竟然对那个冷冰冰的馆主突然有了莫大的信心。
而且,当时他那幅神情,可绝对不是准备一去不回的神情。吴月婵伸手摸摸头,想了想开口说道:
“你师父肯定会安全回来的。”
吴月婵的声音很是平缓,依然带着点自信的味道。却听见一旁正努力啃着白菜花的吴大德,伸手拍了拍桌子。
“那当然,师父是什么人?”
“要我说,依依你对师父也太没信心了....老姐,再来一碗!”
吐槽归吐槽,但自家老姐做的白粥还是有一手。吴大德晃着头,感觉自己好像从芥末地狱中逃出来了。
“对了老姐,我最近的力气好像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吴大德接过满满的一碗白粥,嘴里嘟囔了一句。吴月婵瞅了弟弟一眼,思索着对方是不是这几天又胖了?
不是胖了,怎么可能会力气越来越大?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买个秤砣,或者说,减肥药是不是更靠谱一些?
吃过午饭,依依被吴月婵扶着回去休息。大病初愈,此时是最需要静养的时候。尽管小丫头一直都在说自己已经没问题了,但吴月婵还是担心出现问题。
又在依依房间的小桌子上添了些零食和补药,吴月婵嘱咐了几句后,便退了出来。迎头,她便看见自己那个愚蠢的弟弟正向着武馆后院搬运着什么。
走近了看,吴月婵不由得愣住了。此刻吴大德双手环抱着一个大沙袋,小胖脸红扑扑的。
“你搬这个沙袋去后院做什么,你就在一楼道场内练习不就可以了吗?”
吴月婵有些奇怪,却是看见吴大德没有放下手中的那个巨大沙袋,中气十足的说道:
“最近有点控制不住力道,在一楼道场的话,我担心一不小心把地板踏碎了.....老姐你是不知道,上一次我不小心将地板踏出个窟窿时,依依那丫头都心疼成什么样子了。”
不至于吧?吴月婵摸摸头,突然想起来,一楼道场的角落里,好像是有一个用纸堵上的新窟窿。
“行了老姐,我还要去后院修行,走啦!”
吴大德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依然还在走神的吴月婵。
抱着那么大个沙袋都能走得这么快,一不小心就能将地板踏出窟窿....自己这个弟弟,难不成是武道有成了?
可是这不科学啊,过去家里给大德请过的那些名师,为什么都说他是块朽木不堪造就呢?
难不成过去吴家是遇到了江湖骗子?
再走出武馆,吴月婵已经将武馆内活动时穿着的那身粉色小熊睡衣,换成了一套白色裙子。
伸手捏了捏裙角,吴月婵迈步走向了武馆左侧的那间民居。只是几个呼吸间,便有两名一身黑衣的保镖自民居中走出来。
这两人虽然算不上武者,但却也都是行伍出身,一身实力堪比锻体。
“大小姐!”
吴月婵点了点头,嘴角带着点笑意。只不过相比较在武馆内时的活泼,这位南关吴家大小姐此刻看起来有些陌生。
才不过走进这栋民楼,吴月婵便听见了些许低沉的嘶吼声。皱了一下眉,吴月婵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有点淡淡的血腥味,在清洁剂香气的掩盖下透出。
“抱歉大小姐,昨天有一头怪物....”
跟随在吴月婵左侧的那名黑衣保镖的脸上似乎露出了点尴尬,显然也是察觉到了那股血腥味。但话还未说完,他便看见走在前面的吴月婵轻挥了一下手。
“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刘老在哪里?”
站在右侧的那名黑衣保镖看了同伴一眼,接着开口说道:
“刘老目前在亲自看守那头怪物,大小姐,请随我来!”
这栋民居不过三层,自外而看,好像和一旁的卧虎武馆差不多老旧。而那低沉的嘶吼声,便是自第三层传来。
那嘶吼声初时微弱,行得近了,听得清楚了以后,却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里了?”
吴月婵站在第三层的一个房间外,向跟随在旁的那两名保镖看去。
“是的大小姐,不过请允许我们同行。”
吴月婵很是随意的点了下头,紧接着推门而入。房间内,一位身着青衫,留着山羊胡的老武者转过了身子。
“刘老,辛苦您了!”
吴月婵笑着说道,向前方这位老武者躬身行了一礼。
“算不得什么辛苦,不过月婵你怎么突然想着来这了?”
老武者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脸上满是轻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捏住胡子,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莫不是专程来看望老夫的?”
这位刘老是南关吴家的供奉武者,一身武道修为曾经达到过四品境界。虽然如今年纪大了些,气血有些跌落,但在吴家仅有的几位内气武者供奉中,实力依然排得上第一位。
并且,这位刘老已经在吴家担任供奉整整二十年,可以说吴月婵和吴大德姐弟俩都是这位老爷子看着长大的,忠诚方面自然不会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