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白天的时候,明明看到房昱斯跟老太太一起吃臭豆腐,还有他最不喜欢的车仔档,一肚子不喜欢,但是你要他说一两句,却不好当面说,最多是有太多不满都闷在心里,这还是他记忆中的老头子?
“你不去睡?”那迎娅做完其中一份报告,结果跟先前看到的那份的确是正反两个结果,可见是他们做出来的结果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个环节。明天见到艾米的时候一定要问问,这两份报告是谁做的。最近来的几个新人还没有摸熟,不知道那几个人的工作能力还有工作态度如何,时间可以说明一切。
“你都没睡,我怎么睡得着?”房励泓抓了个抱枕垫在腰上,随手拿起一本地理杂志翻着:“房昱斯说要跟我们一起出去,我没答应他,你看行不行?房昱斯那个性子,要是真不带他去,说不定等下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他是不想去学校住宿,别的事情都成了他的借口。”那迎娅抿着嘴笑起来:“你还不知道你儿子是什么心思,要他住校已经是多少个不愿意,能有一点偷懒的机会,还不是存在心里找个机会一定要说出来,这次要是出去不带着他,下次说不定就真的不肯去了。”
嘴巴上回答房励泓的话,手里一刻没闲着。不停核对数据,还要核查基因库。想起有件事,手上的鼠标马上停住了。因为刚刚看的那份标本结果,跟前面那一份好像是出自同一个dna,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份完全相同的dna,即使同卵的孪生双胞胎也不可能。这件事同样也发生在她身上过,要不然是不可能确认自己跟那雅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当初不可能,现在就更加不可能。
只好翻出同时传输过来的卷宗,果然又是一件分尸案。涉及到两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出自情杀吗?这好像有点不可能,因为传输过来的女人图片是偏男性化的一张脸,不应该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吧。
“这个是男人还是女人?”房励泓没听见她说话,一抬头正好看到屏幕上那个女人的图片:“怎么看的像是做了变性手术的。”
“变性手术?”那迎娅好像是醍醐灌顶,确实觉得激素水平不一样。但是说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没想到房励泓一句话把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只要复查一遍激素水平还有存在牙医那里的dna还有牙齿模型结果就行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马上调出他的牙医记录,如果是在内地的话,这件事有点遥不可及。毕竟那边的牙医还不够规范。但是香港这边就简单多了,只要曾经看过牙医,就能很快找出记录,顺藤摸瓜能够办到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