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什么时候给你买的冰淇淋?”房励泓看了眼那迎娅,最近这段时间他们都没去过澳门,有必要去查查那迎娅的出入境记录。
“前天我去过澳门。”那迎娅很坦率地承认:“那边的警署跟我们有个合作,我去了一天就回来了。”
“嗯。”房励泓沉着脸不说话,房琬颐指着面前的包包:“爹地,这个包包好看吗?是奶奶给我的,还说给我定制的几个小包包都是一样好看。妈妈也有属于她的品牌,都是奶奶给妈妈定制的。”手指在包包的纽扣上滑来滑去,大眼睛看看爹地又看看妈妈,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多久也不用跟我说,难道我还不相信你?”房励泓皮里阳秋地一笑,好像是觉得那迎娅这么细致的作解释,真是没必要,这么说好像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跟谁解释,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这些,你能吗?”那迎娅对着后视镜:“你能不能把你做的每一件事给我做个解释,然后给我一个交代,告诉我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是谁口口声声说身边不会有别的女人,但是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女人永远都不是同一个?”
“你看到了?”房励泓没想到她还会关注自己,不是一向都对自己在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还是那种大气而且淡然的态度。现在记得要关心了?
“以为每个人都是睁眼瞎吗?已经招引市了,我是不是可以对此视而不见。如果可以,都对你也可以视而不见。”那迎娅努力让自己很平静,她对房励泓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才合适,平静还是淡漠。好像每一种都不合适,她真的很爱他。你要她说,说得出口吗?
“我没说你是睁眼瞎,我要你看到了以后能够做些什么。但是你每次什么都不做,我知道你心理出了问题,是不是可以有很好的疏导方法帮你走出来?难道你没看见所有人都被你排斥被你抗拒,这样的话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房琬颐还敢跟你撒娇吗?你自己问她!”
那迎娅沉默了一下,继续开车。他不想把自己有抑郁症的事情到处说,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平安安度过这个难关,但是房励泓非要把这件事挑出来。让她把所有的死穴暴露在阳光下,这一点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觉得难看至极。
“来,我来开车。”房励泓也觉得自己语气不对,抑郁症最难受的就是周围所有人对她的质疑和否认,而自己恰恰就做了这件事。房励泓有点后悔,跟她说话的时候开始十二分的温柔:“你要去工作室的话,我们先送你过去。”
“妈妈。”房琬颐有点胆怯起来,爹地妈妈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那么大,奶奶说淑女说话都不能太大声,会把人吓坏的:“宝宝没有淘气,真的不淘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