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事情,曹文峰没有再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也不清楚。本来去问问丛心是很容易的事情,担心这个女人一个人在这里待久了说不定就不见了,没想到被说中了。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她又没了影子。
两人各怀心事,那迎娅端着奶茶慢慢抿着,眼睛滴溜溜的转。房励泓太熟悉这个神态,房昱斯要是有什么坏心思,肯定会有同样的神情。要在说不是他妈,真的是连自己都骗了。
电话微不可闻地动了一下,房励泓起身一旁接通了电话:“好,你们看着办。嗯?”不知道那边说到了什么,超那迎娅这边很专注地看着:“行,晚上我准时到。对,都来。”
那迎娅如同芒刺在背,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动了什么心思。只要他看到自己就没好事,可是好像是被如来佛祖抓在掌心里的孙大圣,插翅都难飞。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实话房励泓还是很有眼光的。
比如说身上这套衣服,显然就是他的杰作。还不错,不是很讨厌。要是别人说的话,说不定就是量身定做了。只是那迎娅不打算说出这话,不喜欢有人给她底龆ㄖ疲更不喜欢房励泓跟她说你要用香水,如果一个男人喜欢琢磨这个,肯定是闲得发霉了。
“你不觉得闷?”房励泓放下电话,那迎娅站在窗边。好像看到有两个埋伏在楼下的记者,举着长枪短炮四处张望。对每一个可能隐藏着爆炸性新闻的窗户举起镜头,不用说这肯定就是房励泓种下的恶果。
“闷。”很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之所以闷就是他引起的。要是平时,肯定在公司里忙着作报告,然后发放检测结果。
“出去走走?”房励泓看她很恼火地放下窗帘,跟着到了窗口,也看到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习惯就好了,你要是看看今天的周刊,这很正常。”
“那是你的正常生活,不是我的。”只要看到他无所谓地表情,要不是手上空空如也,肯定会打破他的头。
“以后也会是你的。”房励泓大大方方拉开窗帘:“拉上窗帘只会让狗仔们知道你在哪里。”不去想那迎娅心里的问题,坐在沙发上喝着温热的奶茶:“晚上会所有个聚会,一起去。”
“不去。”那迎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不想介入他的生活,要是能够重新来过,真心希望没有过昨天。直接跳过去,跳到很远很远。
“你不去的话,不怕我什么都说?”房励泓颇有玩味地笑起来:“你知道,男人在一起什么都会说的。”
“我要是去了,你们会说的更热闹。真人在那里就是原音重现。”那迎娅手指并拢在一起,要是他继续说下去,肯定会一巴掌扇过去。
“你都知道会原音重现了,那就干脆一起去好了。”房励泓拉着她进了卧室,顺手拉开墙边的大立柜,那迎娅看清柜子里的东西,很有些惊讶。满满一大柜子的衣服,全都是女人的裙子。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闹半天这里不过是他带着无数女人来的一个金窝,自己也不过是这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看看,都是你的尺码。”好像是看出她的恼火,房励泓笑着解释:“给你找了个设计师,房昱斯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品牌,就找来了品牌设计师给你私人定制的。不会有第二个人跟你一样的款式,不信你出去看看。”
“你知道我喜欢哪个品牌,没钱才买的。没有花你房先生一毛钱,这一下花了这么多钱我怎么还得起?”嘴里说着,眼睛已经被衣服吸引。顺手拨弄了一下各色风格的衣服,他动了多少心思?怎么还有这么别致的款式,真的是私人定制?
“还钱的事情,以后再说。”房励泓一眼瞥见她嘴角还挂着一点乳酪,大拇指伸过去蘸到自己手上,随即送进自己嘴里。那迎娅脸腾地一下红得发烫,房励泓环住她的腰:“身上的疤我问过,可以有法子消掉。”
“什么?”最不喜欢别人提起的就是那道最可怕的东西,像是一场噩梦总也绕不开。只好把自己当成鸵鸟,只要脑袋埋在沙坑里,管它后面是什么。
“没什么。”一瞬间已经把她抱起来,继而两人全都躺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猝不及防,那迎娅惊慌失措地大叫,脸色变得很不好。腾空以后就会很缺乏安全感,这种可怕的感觉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有。
“不怕,我在你身边。”房励泓贴近她的耳朵,吹着热气。她的害怕他知道源于何处,要是没有那个大手术的话恐怕不会这样,至少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敢坐最高的云霄飞车。很彪悍的女人,不像现在,只要有风吹草动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她。
那迎娅不敢松手,担心只要松开手就会摔下来。丛心说过,她的心脏负担不了任何一点大负荷的运动,上次手术的时候那个手术医生也说过,只要是有点大刺激,就是性命不保。谁还能帮自己把全身的血液再换一次?
“我求你放我下来,真的,我求你。”已经躺在床上的那迎娅,近乎于哀求地语气:“我怕。”
没有泪眼,眼神却让人心生怜惜。房励泓的手覆上她的眼帘:“已经放下了,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在床上?”如果她是重生的话,两人之间或许需要重新来过。刚开始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房励泓自己都不敢相信。
对于他来说,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过是举手之劳,至于那迎娅还是那雅的时候,拜金到了无所不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