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中皆闪过一丝了然,司徒沐举起酒杯放至唇边一饮而尽。
转身望向一侧的夙夜和安宁轻声道“夙兄和安宁怎么会来建宁的?”
安宁放下手中酒杯轻声道“司徒妹妹,没想到你不仅在江湖有名声,便是在朝野也有名声。
皇上一听说你要及笄和成婚欲准备派使者前来贺喜,最后便派了我和堂兄过来了。”
司徒沐闻才原来如此。
“沐沐。”莫云舒看着眼前近一年不见的司徒沐,她似乎长高了许多,从来淡漠疏离的眸子里隐隐有笑意。
从前的司徒沐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朵高岭之花,如今高岭之花还是高岭之花,只是她撤去了她周身的冰冷。
“云舒。”司徒沐亦是抬眸望向他,他原是给人温暖和煦如沐春风。
如今更多的坚毅,听说莫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忙。
“沐沐,还未告诉你我成婚了,新娘子是你认识的李家的嫡女,李淑。”莫云舒虽是在说一桩喜事,但眉眼尖似乎并没有开心之色。
萧莫璃见此,知有些话还是要让他们说清楚的“夜色渐深,本王送几位去驿馆吧!”
这里几人,除了莫云舒以外,其他人都要去驿馆。
且莫云舒同司徒沐的事情这几日他们也有所耳闻,便各自都起身向门外而去。
萧莫璃离去前,轻握了握司徒沐的手,然后便踏着月色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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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凤离等其他几人下马车以后,这才对着马车上的萧莫璃问出了这几日一直想问的问题。
萧莫璃沉声道“如今我是璃妃之子。”
一句话言简意赅,他是璃妃之子,从前建宁帝宠淑妃他就不喜,这是建宁人尽皆知得事情。
如今建宁帝竟然还让丽妃住进了璃宫,璃宫乃是他母妃的宫殿。
他的做法虽有些幼稚,但确是最好的不惹人怀疑的方法。
“若需要帮助便写信告知我。”凤离放下手中的茶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若他在马车上待得太久会惹人怀疑。
萧莫璃眸子沉了沉终是道“多谢表哥。”
凤离听此唇角轻勾,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驿馆。
大金望着无边的夜色道“殿下,我们回哪儿?”
不多时萧莫璃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道“璃王府。”
他一双桃花眼含笑的盯着手中茶杯里舞动的茶叶,戏昨日做得已经够了,这段时间他暂时都不要出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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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别院内路瑶清吃惊的望着手握酒杯镇定自若的人。
“殿下方才的话是何意?”
萧景明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平静的盯着路瑶清柔声道“就是这个意思!”
“殿下,我们筹备了那么多年,您如今却要因为一个女子拱手相让吗?”路瑶清贝齿紧咬着红唇,双手不停地搅动着手里的锦帕。
萧景明闻言一双眸子里满是澄澈道“瑶清,本王从未想过要坐那个位子。
本王做得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复仇,所以也不算是拱手相让。”
若他真的想坐那个位置,辽城之时他便不可能让萧莫璃活着回来。
只要他下的毒在重一点,萧莫璃怎么可能能撑到建宁。
那龙椅上满目苍凉,那个位置萧莫璃要坐便让他坐吧!
他处处针对萧莫璃,不过是因为她是璃妃之子,但这段日子,他瞧着建宁帝对萧莫璃的样子,
以及萧莫璃努力维护自己母妃的样子,一时之间只感觉可笑至极。
帝王的爱,便是这般薄弱!
路瑶清闻此,一惊,她陪着他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未说过,她对那个位置有兴趣。
“瑶清明白了。”路瑶清眸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正欲转身,手却被人握住。
“瑶清,你可愿做我的王妃?”路瑶清闻得萧景明此言,脚一软差点跌下去。
瞥见桌上握着横七竖八的酒壶道“殿下,你喝醉了!”
萧景明听她如此说,立即将她拉了起来,带到自己身侧,拿过一侧的酒杯递给她。
路瑶清鼻尖嗅到的并非是酒的味道,而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她接过轻泯了一口,这其中的竟然并非是酒而是清水。
在看向一侧的萧景明,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清明。
“你...”
萧景明径直坐了下来,同时将尚在愣神的路瑶清一拉,她便直直的坐在了萧景明的腿上。
“如今你母亲已逝,你独自在尚书府我怕你受人欺负,所以一早我便入宫请了旨。明日圣旨便要到了。”萧景明揽着她道。
“为何?”路瑶清一双小脸早已经成了蔷薇色,但仍旧是执着的问出了这句话。
萧景明嗅到她身上然发出的淡淡的梅香柔声道“你母亲去世的那日,我看着一身素衣满脸泪痕的你,心里满是心疼,那时候我只想将你揽进怀里。
你也知道,我母亲早逝,对情爱一事向来迟缓。
原以为,我对司徒小姐是爱。后来我才知,我对她只是欣赏,唯有你才能让我紧张又心疼。”萧景明顺着路瑶清的长发。
路瑶清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凝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直道外面在无那两股极淡的气息,她这才道“殿下,他们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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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明听得她如此说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道“莫非,你认为本王是在做戏?”
路瑶清一惊,立即抬起了头,一双水眸直直的望着萧景明,见他的眼底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