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看着院中一身白色罗裙不悲不喜的人,不知做何反应。
昨日照顾柳沅芷的侍女告诉他,柳沅芷的脖颈处并没有朱砂痣。
“柳小姐,你不必亲自过来的?”柳如烟听着突然响起的声音愣了半瞬。
“太子殿下,我只是想尽快查出母亲去世的真相。”柳如烟低声道。
萧毓看了她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又重新走进了房间。
“如烟,你身子未好,怎么又跑出来了?”柳穆看着院中的人道。
柳如烟回身看着柳穆立即跑了过去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我找不到丞相夫人的院子,碰巧碰见了丞相,便让他带我过来了。”
司徒沐握着柳如烟的手,探上她的脉搏发现除了有点虚弱其他便也没事了。
“我先进去。”言闭朝他二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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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一走进房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情况如何?”萧莫璃行至她身侧道。
“丞相夫人并非中毒而亡,而是蛊毒。”司徒沐在丞相夫人的房里转了几圈。
似想到了什么“你们两个快出去,紫竹去马车上将我包袱里的浅绿色瓷瓶拿出来,将药粉加在茶水里,每一名进过丞相夫人房间的人都要喝。!快!”
司徒沐迅速将他二人推出房门,同时从怀中摸出瓷瓶,仍给他们道“这瓷瓶中的药丸,你们立即吃掉。”然后迅速关上了房门。
直到丞相召集了所有下人将茶水给他们喝下之后,萧莫璃拦住紫竹道大火。
“紫竹,你家小姐想做什么?”
萧莫璃并未等到紫竹说话,便见紧闭的房门打开,司徒沐走了出来,紫竹立即上前将手中的火把递了过去。
司徒沐带着众人走出了院子“丞相,夫人的身亡有蹊跷,她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留,你见谅。”
言闭不等丞相有所回应,自怀中摸出一个祖母绿的瓷瓶,将瓶中药粉尽数倒了出来。
然后将手中的火把仍了进去,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
萧莫璃见她始终盯着那熊熊大火,他走近一看,竟第一次在她眼中看见了漫天的恨意。
他正欲说话,却见司徒沐快步行道一众家丁面前,素手一挥,五名家丁应声而倒。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能阻止他一次,就能阻止他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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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到丞相面前道“丞相,今日之事我很抱歉。”
柳穆接过她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抬眸见她满脸的懊悔道“无忧谷主可都告知我为何要烧掉我夫人的院子吗?”
司徒沐亦饮尽杯中之酒“小姐,你当真要说吗?”
那件事是小姐一生的噩梦,本以为今生在也不会遇见那人,不曾想竟还会遇见。
“丞相,夫人并非中毒而亡,而是中了东临国特有的蛊毒,夫人的遗体送回府后,二夫人火化了遗体阴差阳错的救了你们。”
柳穆听到东临和蛊毒一惊,东临国,是连北岳王朝都收服不了的。
“你说的东临,莫非是靠近西南边陲之地的东临?”
司徒沐笑了笑道“是”
“太子殿下,璃王殿下这便是丞相夫人真正的死因,我同你们一道进宫回禀圣上”司徒沐放下碗筷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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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建宁城内有东临的探子?”萧黎沉声道。
“是,皇上。无忧明日便回无忧谷。”司徒沐敛去了眸中情绪低声道。
“好,无忧别忘记你应该做的事情。”萧黎淡淡看了她一眼道。
萧黎看着司徒沐离去对着房间里的人道“毓儿,你暗中查探一下这件事情。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父皇。”萧毓沉声应了下来。
“夜色渐深,你们回去吧!”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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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能寻到天山雪莲,你是不是便了不用和父皇合作了?”萧莫璃瞥见一路沉默的身低声道。
“璃王殿下可是在说笑,我寻天山雪莲寻了三年,若当真那么容易寻到,我又何须来建宁呢?”司徒沐苦笑道。
三年前若非她执意如此,师傅又怎么会为了救她,只身前往东临,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这些年她用尽了一切办法,师傅伤都未曾好起来,昨日紫陌传来消息,师傅这次可能是真的挺不下去了。
萧莫璃瞥见她低垂着头,一滴泪无声的落在她的手背上。
萧莫璃自袖中摸出了一方巾帊递了过去,然后便自马车上的小桌子上拿了本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若司徒沐这时回头,便会发现,萧莫璃的书是倒着的,一双眸子似乎透过书看向了其他地方。
萧莫璃看着始终低垂的头,不由得想到三水传回来的信息。
莫云舒,乃是江南莫家唯一的长子,建宁城内凡事叫得出名的制衣阁,必定有莫家的云锦缎。
莫云舒的母亲自生下莫云舒后身子一直不好,无忧的师傅同莫云舒的母亲似乎是旧识,所以每年都会去莫府小住一段时间,顺便替莫夫人疗养身子。
所以无忧自小与莫云舒相识,莫云舒十二岁那年同无忧一起开了一间酒楼。
取名‘殊慕’酒楼,殊慕,殊慕云舒慕沐沐,这般情意也不知无忧究竟明不明白。
听说莫云舒的父母对无忧极为满意,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莫云舒于她是最好的。
她曾说,不愿族皇室扯上关系,所以才会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
“三年前,我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