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璃瞥见外间渐黑的天色道“不早了,先休息吧!”
司徒沐本来在想事情,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她侧目看去,竟是萧莫璃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她癸水快来了。
想着前几日,司徒沐白皙的面庞上浮现了丝丝红晕,这男人不知节制吗?
很快司徒沐便发现自己想多了,萧莫璃抱着她上了床榻之后,褪去她的外衫与鞋袜。
在将自己的外衫与鞋袜褪去之后,便在她身后躺了下来。
如今已是十月初,天气渐渐转凉,她从小手脚冰凉。
冬日即使睡上一整晚床榻也是凉的,后来紫竹会给她灌暖水袋。
但暖水袋凉了之后,她便会被生生冻醒。
后来天气渐凉,她也不忍紫竹熬夜,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她同萧莫璃成婚以后,萧莫璃发现她如此,但凡他回了府,都会同她一起睡。
在后来启山之变,道她回来,如今又是一个十月,她同萧莫璃成婚都快一年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腹间传来一阵温热,她垂眸看去,萧莫璃的右手正搭在她的腹间。
这男人看起来冷若冰霜,身上倒是暖和得紧。
冬天拿来暖被窝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不早了,快睡吧!”萧莫璃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
司徒沐抬手揉了揉自己困顿的眼睛道“好”
然后便在萧莫璃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莫璃瞥见她说睡就睡,苦笑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得怀中之人绵软的呼吸声,亦沉沉的睡了过去。
--
司徒沐望着眼前芳香阁三个大字,这是建安最大的酒楼之一。
此刻这酒楼确是空无一人的酒楼,侧目望向一侧的萧莫璃道“这怎么回事?”
萧莫璃伸手指了指对面已及另一条街道,看着人满为患的酒楼。
司徒沐恍然道,想来是建安皇包下了这酒楼。
“两位里面请?”冬儿望着一身浅蓝色香妃裙的司徒沐,同湛蓝色长衫头束发带的萧莫璃道。
“你是?”司徒沐只觉得眼前这丫头眼熟得紧,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她的名字。
“司徒小姐,奴婢名唤冬儿,公主同太子殿下,三皇子还有陌安公主都已经到了。”冬儿看似在介绍自己,实则是告诉司徒沐这次来了哪些人?
“好”她轻握了握萧莫璃的手,二人便一同往二楼雅间而去。
--
司徒沐推开房门,一眼便见到了一身皇袍和凤袍格外显眼的建安皇与建安皇后。
坐在建安皇后身侧的则是一身白色罗裙的夙寐,她发间只插了一根玉簪,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红。
除此之外,身上在无任何的配饰。
而坐在建安皇身侧的则是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夙风,他瞥见司徒沐时朝她浅浅笑了笑。
玉笛被他别在腰间,自是一股温润而雅。
夙风身侧则坐着一着墨色长衫,头束青色发带的三皇子。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司徒沐回了他一个得体的笑。
夙风身侧则坐着一身青色长衫手执折扇的夙夜。
他瞥见司徒沐同萧莫璃时还招了招手,被建安帝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陌安则是穿了一身绯色的复杂而漂亮的公主常服。
她脸上施了一层粉,在见她发间带着金钗,与步摇必定是精心打扮过一番。
而她身侧那名着水绿色罗裙的女子,司徒沐从进门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样子,那想脸却仍是嫩得能掐出水来。
面上略施粉黛,神色清冷,想来这位便是三皇子同陌安公主的生母。
摄政王的女儿双生,亦是如今的言妃娘娘。
萧莫璃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席间的这些人,便握着司徒往圆桌里仅剩的两个位置而去。
司徒沐顺势瞥了一眼,建安帝,果然在他眼中看见了还未消失的惊艳以及爱慕之意。
在瞥向一侧的双生,她的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一双本是含情的桃花眼里。
满是淡漠与疏离,不知为何比起言妃,司徒更愿意称她双生。
--
“司徒小姐,初来建安可还习惯?”建安太子望向一身浅蓝色香妃裙,梳着精致发髻的司徒沐。
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精光,正欲在瞧,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侧的温度陡然低了几度。
无意瞥见萧莫璃散发出来的冷意,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多谢建安帝关心,司徒沐一向都好。”司徒沐接过萧莫璃递过来的茶水道“今日,今日多谢建安帝设宴,司徒沐在此,以茶代酒谢过。”
司徒沐说完后,萧莫璃也起了身,他并没说话,只是同司徒沐一起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司徒小姐,言重了,你治好了寐儿多年旧疾,于情于理都是我们谢你才是。”
司徒沐放下茶杯坐了下来道“建安帝客气了,司徒沐只是做了一个医者的本分。”
--
“朕听闻,司徒小姐同莫璃成婚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莫璃一直虚设后宫。
整个北岳皇宫只有司徒小姐一人,难免有点孤寂。
莫璃是凤兄的孩子,我同凤兄也算是多年好友。
如今又是北岳君主,建安与北岳联姻...”建安皇说完,看了一眼萧莫璃,见他仍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
心中冷笑一声,我都帮你把肉送到嘴边了,我就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