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想什么呢?”双孟见顾启山一直发愣,连司徒沐同他说话都没听到。
顾启山回神却见眼前已经没有司徒沐的影子。
双孟见他眸中的失望柔声道“萧夫人,去看四皇子了。
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来的时候是同你一起的吗?”
双孟点了点头,顾启山道“去马车上等她,她初来越国,并不熟悉。
且皇宫距忘尘酒楼有点距离,我们送她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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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一路跟着前面的宫女,她看着自己越走越偏僻。
“那个请问还有多远?”司徒沐见前面的宫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得出声问道。
“回萧夫人,前面转角便到了。奴婢名唤冬儿,夫人可唤我冬儿。”冬儿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色香妃裙,略施粉黛的绝色女子。
双公子对她如此恭敬,此人的身份想来定是不简单。
虽是如此她面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厉色,如此的平易近人。
“冬儿,四皇子住得这么远吗?”司徒沐瞥见冬儿子一张脸圆圆的。
因她说话带着笑,一双眸子如月牙,司徒沐觉得她叫圆圆应该才最贴切。
冬儿摇了摇头道“原本四皇子是同二皇子一起住的。
后来二皇子总是怂恿下人们欺负四皇子。
四皇子又不会武,便开始渐渐躲着二皇子。
开始是躲二皇子一个人,后来便是开始躲着所有人。
国主有心护着二皇子,从前皇后娘娘在的时候,那些下人们只敢背后说闲言碎语。
后来皇后去世以后他们开始欺负四皇子,四皇子心性单纯,被欺负了也只是想着藏起来。
后来他在一个雨夜从皇宫最东的满月阁,搬到了最西的苍月阁。
那些欺负他的人才慢慢不找他,久而久之他便在这里住下了。”
在冬儿说话的功夫,她们已经到了苍月阁。
“萧夫人,奴婢就送你到这里了。”冬儿沉声道。
“好”司徒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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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冬儿的背影远去,司徒沐抬步走了进去,刚走进眼前便闪过了一道白影。
“漂亮姐姐,你怎么来了?”司徒沐心中默数了三声。
“阿渊,你先下来!”司徒沐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把他一脚踢飞的冲动。
风渊听此不仅没下来,还将她抱得更近。
“不要,我不要,漂亮姐姐,我一松手你就会不见了?”
司徒沐听得他语气里已经染上了些许哭腔只能柔声道“阿渊,姐姐不会消失的!”
话都说到如此了,你为什么还不踢开我?
司徒沐不曾看到,抱着他的人瞳孔里的迷茫并非是稚子的疑惑。
“阿渊,你在不放开姐姐,姐姐就要喘不过气了。”阿渊听此果然放开了她。
瞥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风渊一愣,她原以为她是吓唬他的。
他何时下手这么不知轻重了?
风渊不知道的是,因为司徒沐的皮肤白,所以即使是一点点的红痕也会异常得明显。
司徒沐瞥见他眸中的自责,虽只有八岁孩童的智力,但对于做错了的事情,他们也是会自责的。
“阿渊,不关你的事情,你不要自责。姐姐给你带了梅花糕,你要吃吗?”
风渊一听梅花糕,双眼都放了光道“要,阿渊最喜欢梅花糕了。”
司徒沐立即将脚边的食盒提来起来,同时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方才先将食盒放在了地上。
不然他铁定是要饿肚子的。
“殿下!”司徒沐寻声看去,原是昨日在他身旁的那个太监。
“萧夫人?”司徒沐转身去看太监,因此她并没有看见风渊朝她身后的太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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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一路牵着风渊的手进了他的卧房,房间虽然陈旧,但还在摆设比较好。
且她这一路行来,苍月阁外面虽破旧不堪,里面确不布置得比较温馨。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沐见风渊正大口吃着自己带来的梅花糕,替他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对一侧的太监道。
“回萧夫人,奴才叫梁恩。”梁恩低垂着头道。
司徒沐点了点头道“梁恩,苍月阁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两个侍女,平日给殿下梳洗和做饭。”梁恩瞥见司徒沐身后吃得开心的风渊道。
“梁恩,我有办法治好你家殿下,你可信我?”司徒沐一双眸子满是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梁恩抬起头眸子里蓄满了泪道“奴才信夫人,只是殿下的病当真可以治好吗?”
司徒沐点了点头道“可以,但是治好以后你家殿下的智力仍旧是保持在八岁。
他最终能成长道什么样子要看你了。”
“看我?”梁恩满是不解的望着他。
司徒沐点了点头道“你家殿下并非是天生如此,而是被人下了毒。
只要解了他的毒便好,只是这是以毒攻毒的办法,后面他还需要调理。”
梁恩听此立即跪了下去,朝司徒沐磕头道“梁恩多谢萧夫人,多谢萧夫人。”
司徒沐侧目见风渊正看着她在浅笑,亦回了他一个笑道“你不必如此多礼,我救他不过是心中有愧罢了!”
“夫人为何如此说?”
司徒沐的眸子里闪过了丝丝的惆怅道“我十三岁那边,曾被人绑架。
逃跑时,是一个孩子救了我,那时候那个孩子身染重病。
我告诉他,只要我们能出去,便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