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没有金疮药,为今之计只能寻些草药先替他止血了。
司徒沐举着火把,在这出崖底寻了许久,也只寻到了一些基础的草药。
司徒沐回到山洞,自袖中摸出小刀,划破自己的外衫,扯了几条下来。
行道深潭前,将布条浸了水,在返回山洞,除去萧莫璃的里衣,露出他宽阔的背脊。
他宽阔的背脊上,满是剑痕,司徒沐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她抬手擦去了自己的泪。
将萧莫璃背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去,将草药捣碎,敷在他的背上。
耳旁忽然传来萧莫璃的一声闷哼,司徒沐又扯下了几根布条,替他包扎好。
这崖底的药草太少,就算知道自己同他中了灵散她也没办法解毒。
司徒沐在山洞翻了翻,翻到了一个废旧的铜盆,她行到深潭边将铜盆洗干净。
端了一盆水,幸亏她今早换的是一身香妃裙,香妃裙的外衣乃是纯棉的,否则他这一身伤口她要如何处理。
司徒沐一整个晚上都在照顾萧莫璃,他身上伤口太多,若不把他的烧降下去,怕是有性命之忧。
终于在天将明时,萧莫璃退了烧,因为失血过多,他俊脸满是苍白。
司徒沐将萧莫璃整个身子靠在她身上,带着他从崖底走往外走,没走几步,便听到紫竹略显焦急的声音。
“小姐。”司徒沐抬眸一看,大金和紫竹正在她前面不远处。
“大金,快带着殿下走。”萧莫璃身上的伤耽搁不得。
大金看着只着里衣的司徒沐,她除了面上和衣摆有泥土外,身上并无伤痕,在反观萧莫璃,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剑伤。
“是”大金立即从司徒沐身旁接过萧莫璃,背着他往一旁的马车而去,紫竹快速去服司徒沐。
紫竹感受着司徒沐杏眼里的冷,她自幼同司徒沐一同长大,这是第一次见她眸子里的清冷。
直到马车驶进离崖底不远的别苑,紫陌和紫木已及三水和四火都在别院内。
“三水,紫陌去查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徒沐留下这句话后,便同大金进了房间。
“四火,司徒小姐方才的眼神让我似乎是看到了殿下的影子。”三水留下这句话便同紫陌一同走出了别院。
“大金,这是金疮药,这是解毒的药丸。”司徒沐留下这句话后,便回了另一处院子。
司徒沐泡在浴桶里,杏眸盯着面前的水,凤离,你当真好计谋。
她快速洗好,拿过一旁的衣物穿上,打开房门径直往厨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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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司徒小姐和璃王殿下已经进入别院了。”凤离听得身后暗卫传来的消息,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桌面上的锦囊。
小乞丐,对不起,他在心中暗道,然后敛去眸中神色,一双眸子平静无波的盯着湛蓝的天空。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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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朝堂上,东临帝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双眸子吃惊得盯着面前倒了一地的大臣。
“皇后,太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凤岩拉看着龙椅上的人,眸子里闪过多种情绪“父皇,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东临帝一张脸涨得通红“逆子,你这是要谋反吗?”
“父皇,我这太子做得够久了,那龙椅上的风景究竟是怎样,我也想看看。”凤岩伸手将长剑刺入了眼前士兵的身体里,一双眸子满是无辜的盯着龙椅上的人。
“来人!”东临帝轻唤了一声,殿内瞬间涌进了许多士兵,个个手执长剑,只不过那剑是对着东临帝和众位大臣。
“父皇,昔年你让我用蛊虫屠了南国满城,今日不如试试这蛊虫的滋味如何?”凤岩自怀中摸出一只瓷白的玉笛。
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众大臣见那些蛊虫径直往殿内爬了进来。
离门口进的大臣,身上爬满了蛊虫,惨叫声回荡在朝堂上。
忽然只听一道高昂的笛声传来,原本往大殿中央爬的蛊虫都不动了。
两道笛声隔空相对,半个时辰后,凤岩口吐鲜血跌坐在地上,那些蛊虫如来时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岩儿,莫非你忘了,你的蛊术乃是我教的。”东临帝从龙椅上缓步走了下来,一张脸满是嘲讽,哪里还有之前的颓败之意。
“你...”冥岩看着步履稳健的,满眼全是震惊,怎么可能,这几年他一直安排人在他的饮食中下毒,他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
东临皇后忽然感觉四肢百骸传来了一阵剧痛,接下来她感觉双腿无力,跌坐在了凤岩的身旁。
“你对我下毒?”东临皇后凤眸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
“皇后,这是你自找的。”东临手一挥,言清便领着士兵走了进来。
“太子与皇后谋害建宁璃王,致使璃王跌落山崖,破坏两国和平,与明日午时处斩。”
建宁帝有多宠萧莫璃,各国人尽皆知,如今东临太子谋害了璃王,为了避免建宁兵临城下,处死太子与皇后是最好的选择。
“哈..哈...哈”殿内回荡着凤岩嘲讽的笑声“父皇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他这一生机关算尽,却还是败给了他父亲。
比起凤岩东临皇后平静多了“皇上,就算你杀了司徒沐又如何?八皇子如今已无大碍,你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东临帝一愣,正欲出声反驳,突然身子一软直直的跌了下去,他抬眸的瞬间,正好看见凤离着一身白衣逆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