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个人在幻想着踏过了荆棘之后就是一马平川,而你却告诉她前方是悬崖一般。
筱岚在听到我这话之后,顿时愣住了,似乎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眨巴了眨巴眼睛,不解的看着我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妈在去年就走了。”
死寂,一股压抑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死寂。
我静静的开着车,注视着前方,没有说话,而小岚也低垂着头,一直沉默着。
时光过了这么久了,虽然再次提起我妈来,我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撕心裂肺,但是还是感觉心痛,就好像一个长好了的伤口再次硬生生的裂开一丝裂缝一般,虽然不流血了,却依旧能看到血肉。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宁可厚着脸皮让筱岚冒着风险过来帮我,因为我真的是太想打败孙崇文了,太想为我妈报仇了,想到丧心病狂,想到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像条疯狗一样扑上去将孙崇文硬生生的撕碎。
过了好久,筱岚才轻声的开口道:“对不起。”
我能听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我心头一软,柔声安慰她道:“好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起初那么伤心了,相信我妈在天堂肯定生活的极好。”
“嗯,伯母是好人,肯定会上天堂的。”筱岚狠狠的点了两下头。
有些话能够安慰的了别人但是却安慰不了自己,我虽然嘴上这么跟筱岚说着,但是我心里想的是,如果我妈和我生活在一起的话,那么肯定会更加的幸福。
在路上的时候,筱岚接下来自然而然的会询问我我妈是怎么走的,她问我是长病还是出了意外。
既然我要找筱岚帮忙,肯定就不能瞒着她,所以我顿了顿,便将有关于我妈的事情全部跟筱岚说了,同时把我爸在我没有了之后搬到了老家去住的事情也跟她说了。
筱岚听到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转过头来错愕地看着我,接着换上一副怒极的表情,“啪”的一拳捶在了车子前方,咬着牙道:“我要替伯母报仇,将你说的那个什么孙崇文熬骨抽筋。”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告诉她我之所以叫她过来,就是想让她帮我。
她转过头来,目光顿时柔和了下来,开口道:“好,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等回到家的时候,我把门推开,帮她把东西拿了进去,让她暂时住我那屋,我自己的去住我爸妈那屋。
等我放下东西出来之后,只见筱岚正站在客厅里呆呆的看着墙上的全家福,眼睛红红的。
我走过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
因为我一直把她当哥们,所以这种动作在部队那会儿我也经常做,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紧紧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兄弟,所以才会和她这么亲昵。
见她情绪不太好,所以我便开玩笑道:“怎么样,哥哥我当年帅吧。”
其实筱岚比我大,大了我有半年,准确的说应该是六个月零十一天,所以她每次都对着我以老姐自居,而我则喜欢以哥哥跟她自居,我们俩没大没小惯了,彼此都想占对方点便宜,她倒也不介意。
“帅个屁。”筱岚竟然一下子哭了,接着转过头来,泪水滑过她的脸颊,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摩挲了摩挲我的脸,柔声道:“那段时间你一定很苦吧……”
我笑了笑,替她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开口道:“不断多苦我这不都也熬过来了嘛。”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看着我满是真诚的开口道:“小弟,等我帮了伯母的仇,你接了伯父一起去bj住吧,到时候我照顾你们。”
我轻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等帮她把房间收拾好之后,我就带着她去江边的一家十分上档次的饭店吃了顿饭。
吃饭的时候,她就问我要她怎么帮我。
我迟疑了一下,就将我想好的计划跟她说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筱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场合去诱惑孙尚武,然后把他引到一家酒店去,这样我就好办了。
就算是城南的酒店,我也有办法潜进去将孙尚武解决掉。
之所以要让筱岚去,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去,是因为筱岚怎么说有着十分不错的身手,到时候可以拖延孙尚武一番,就算他用强筱岚也可以和她周旋一番,这就为我争取了时间,到时候我解决掉了外面孙尚武的小弟之后,再冲进去制服孙尚武,倒时候,就算城南的人来了,孙尚武在我们的手里了,我们也就不用怕了,这也将筱岚所冒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筱岚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摇了摇头,拒绝了,说这样我就会担着一定的风险,所以她的意思是她一个人就可以在酒店将孙尚武给制服了,到时候她自己就能将他带过来交给我。
她这个想法自然又被我否定了,一来我宁死也不会让筱岚一个人去冒风险,如果要要是出了个意外,我就算死上一万次也弥补了我对她的愧疚,她对我的重要性无异于老乔和九川对我的重要性,二来就是孙尚武这个人据道上传闻,这个名字并非浪的虚名,他确实是大小习武,功夫十分的不错,所以我怕万一筱岚对付不了他,反而折在她手里。
我们两个人面红耳赤的争执了一番,最终以筱岚的妥协而告终。
因为我告诉她要么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么我现在就把她送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