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带着炫耀的吆喝,真的是很有底气,那些人买的,不是一本书,也不是几本书,而都是一车一车的书。
反观三味书屋这边,看的人固然有,买的却寥寥无几。
高瑶嘉的心气,此时已经顺了不少,看着那边相对冷落的门庭和更冷清的生意,问身边的人,“董佳在哪?”
“好像是上了三楼,”
高瑶嘉得意的看向对面,个狐媚子,你现在可还笑得起来?
遗憾的是,对面的窗子依然紧闭着。
“她们没什么动作?”
“好像没有,只是,对面后院好像来了几辆马车,”丫鬟回道。
马车?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此时,楼下又喧闹起来,丫鬟走到后面看了一眼,马上兴奋的说:“熙川先生的诗会开始了,小姐,后院挤满了人,”
高瑶嘉也忍不住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下面全是人头,她知道的京城里的那些在诗词方面有名气的人,竟然都到了。
熙川先生先生站在一课海棠树下道:“这一次为舟车所累,惜乎未能赶上蝴蝶会……”
高瑶嘉又朝对面看了一眼,我倒想看看,这样的盛景,你那边如何比得上。
对面的三楼,此时其实也是高朋满座,公主段玉馨之外,踪爽爽长段义知、引爽爽长张瑾瑜、厥爽爽长李俊贤、翰林学士黄昊家以及其它宗室和高官家的女眷,都身着盛装,济济一堂。
今天来的这些贵眷,无一例外,都是各府管家的夫人,此时手里都拿着段誉和董佳合著的那两本书,听坐在前面的董佳讲,“不管家,不知管家难,老爷们总说我们终日无所事事,岂知若不是我们终日精心运筹,他们哪能那么闲散,哪能终日在外高楼宴客,怕是出门时连合身的衣裳,体面的车驾都不会有……”
她的话,顿时赢得了一众女眷的严重认同,这话,说得太对了!
男人们总是嫌这嫌那的,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不是我们用心操持着,他们哪还能什么都撒手不管不说,还一房一房的朝家里娶?家早就散了。
“我也是自小知道我们的不容易,所以,就琢磨出了一些能让我们更轻松的把家管得更好的法子来,”吉祥适时的把被小姐称作黑板的东西推了过来。
一众贵眷们也专注起来——是的,董佳现在是准备给这些贵眷们开课。
“管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管钱,要想把钱管好,最关键的,当然是管帐,”她开宗明义的道。
下面后边这时有些骚动,一些人在交头接耳,董佳问了一下,马上有人道:“熙川先生在那边开诗会!”
董佳无奈,这些有钱又有闲,多半又缺少关爱,情感得不到抒发的女人,还正是对诗词会极敢兴趣的群体。
“听说主题是蝴蝶泉,”又有人说。
“哦,蝴蝶泉吗?”董佳一时忍不住有些意动。
写,还是不写呢?
想想高瑶嘉的针对,想想高瑶嘉的处心积虑,听着下面叽叽喳喳的议论这次不知道会是谁的诗作胜出,是周家的那位,还是袁家的那位,亦或会是自家的子弟,她便笑道:“不如我们也凑凑热闹?”
“吉祥,拿纸笔来,”
段玉馨看得明白,这位弟弟中意的姑娘,虽说是凑凑热闹,但看她的神情,分明是极有把握夺得魁首的意思。
竟然这么自信?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