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山洞为中心,每天外出狩猎五个时辰,朝各个方向试探。
其中两次走到葬兽海附近,两次都遇到了筑基期的蛮兽,一共消耗了五个紫獒雷。
蒲英也彻底的了解了紫獒雷的威力,攻击范围不大,但威力足够,甚至可以对筑基中期的蛮兽造成致命伤。
不过筑基期蛮兽一般都能察觉到它的威胁,灵活的躲避开。
甚至灵敏见长的练气顶峰蛮兽距离足够时,也可以躲避开紫獒雷的攻击范围。
那两只筑基蛮兽,第一只双头蟒被首个紫獒雷击中后,一只蛇头直接被炸断,仓皇逃走。
另一只火羽狐,却轻松避开两只紫獒雷,随后蒲英和追水同时抛出紫獒雷,才伤到它。
后来,两人再没有去过葬兽海的方向。
只是在脚下的这座山脉附近探索,每隔十天,两人会休息一天,在洞窟中摆满一桌酒菜。
另外远远遭遇过一次其他修士,但双方都十分默契的各自退开。
此地蛮兽众多,只要实力足够,有的是方法获取灵石。
除了专门猎杀同道的散修,一般修士都会刻意避开冲突。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双方都有练气九层的修士存在,忌惮之下才没有出手
…………
时间匆匆流逝半年过去,这天照例休息,酒足饭饱后,蒲英回去房中修行演龙术。
突然他察觉到外边的法阵被破坏,立马起身从床上跃下,并且取出法刀。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的牛吼声!声音极近,很可能已经进入洞穴。
他刚跑到门口要打开门时,就察觉到面前的整面墙壁向自己压来。
整座法屋被挤压破坏,似乎要被挤压成一面铁饼。
蒲英面色大变,迅速退回房内,左右看了看,墙壁由近一尺厚的金属炼成,短时间根本无法突破出去。
如此狭小封闭的空间,用紫獒雷炸开,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极短时间内,那面墙壁已经碰到了地上的宽大玉床,质地极硬的玉床刚一接触就裂出几条缝隙。
剩余的空间不足丈宽,蒲英迅速扔出储物袋中的铁块、铁坨、长柄法器、蛮兽尸体等等所有的大体积东西。
同时用所有的手段轰击面前的墙壁,火龙、法刀、蛇影术、定山指……全都无法抵挡分毫。
玉床破裂成一堆碎块的瞬间,他迅速逃到另一边的角落。
法屋外的蛮兽以一种无法抵御的力量继续挤压那面墙壁,被挤开的蛮兽血肉已经扩散到蒲英身前。
最后剩下两尺宽时,蒲英的头顶脚下都是扔出的蛮兽肉糜,胸口感到一阵沉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潘安易那个瘦巴巴的老头子。
心里想着,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再多坚持一会儿。
此时面前的肉糜像是一面铁饼一样,把他整个人拍打在身后的墙壁上。
蒲英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初被地穴白猿一拳砸飞的时候,不同的是这次连续被砸在胸口。
他觉得自己快要和一堆蛮兽血肉一起,被挤压死在这个角落时,开始计划取出剩余的九枚紫獒雷和外边的蛮兽同归于尽。
这时,从外边传来几声巨大的声。
稍微停顿了一二,又传来几声,当他数到十的时候,意识沉入到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睁开眼就看到追水正在床前闭目修行。
这里是他当初的房间,不对,虽然布局基本都一样,但应该是追水的房间。
一旁多出一个衣柜,旁边还挂了一袭斑斓彩凤黑袍,是追水的法衣。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察觉到到他醒来,追水赶紧起身走过来问道。
蒲英点了点头,他只记得昏迷前的十声震动声,那应该是紫獒雷的声响。
需要用十个甚至不止十个紫獒雷对付,一定是十分难缠的蛮兽。
他低头看了下,胸腹位置都被一层白布包裹住,上边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另外双臂也被固定住,当时他先用双臂抵挡,在昏迷前就已经全部断裂。
“师兄,你的内脏全部出血,我才把你法衣脱下,在胸腹开洞引血。”看到他低头查看,追水在一旁解释。
蒲英双臂还没有恢复,点了点头道:“多谢师妹!那只蛮兽是什么?”
连对手的模样都不知道,这时蒲英最失败的战斗,他甚至没有出手的余地。
“筑基初期的蝎子牛,不知道怎么破开的法阵。不过已经被我炸死了。”说着,追水取出一只几乎和屋子等长的弯曲牛角。
不过蒲英注意到她举起牛角时,似乎姿势有些怪异,有些刻意的收缩胸腹。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以追水的肉身,不至于拿不动一只牛角。
蒲英又催促了几番,追水才取出裂龟甲来。
原本暗金色的精致铠甲,已经染上一层雷火烧灼的痕迹,最触目惊心的是腹部位置有个一拳大小的窟窿。
“那只蝎子牛是妖兽,已经把双角祭炼成了本命宝器,用了十六个紫獒雷才炸死它。”追水收起牛角和裂龟甲在一旁说道。
蒲英心里十分内疚,若不是急于救他,凭借着十六个紫獒雷,追水根本不会受伤。
他突然觉得房间里有些烦闷,就要起身出去走走。
追水过来扶起他,蒲英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已经恢复了三天,现在基本无碍。”追水跟在他身后朝外边走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