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自自甘堕落,既然是爱德华九世破坏了你家族的荣誉,那你就应该想办法讨还回来。”
格兰听完查尔斯的故事,如此道。
查尔斯神色悲伤,又从兜里掏出一指忘忧草,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道:“我又何尝不想呢?”
他顿了一下,再此看向格兰:“我只是一个连牲畜都没有杀过的医生,可不像你身具神力,抛开家族的光环,我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拿什么去跟国王作对呢?”
格兰想了一下,觉得他的也对。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肯定是要报复回来。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法则之力呢?
他摇了摇头,深知自己恐怕也只会如查尔斯一般,有心而无力。
查尔斯继续道:“但我虽然杀不了人,却也能用自己的方式报仇——”他抬起手,看着手中散发出淡淡香味的忘忧草道:“就比如这个。”
格兰没有话,他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会成为他报仇的武器。
“你应该已经见过,佤爪国的民众对于忘忧草的看法。”
格兰点零头。
在他所接触到的人里,大部分人还是对忘忧草怀着抵制态度的。
查尔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之前,在人们心中,忘忧草只是一种药而已。”
“为什么现在……”格兰到一半,便没有下去。
查尔斯笑得更张扬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他们亲眼看到一位声名远扬的医生因为忘忧草而落魄,那将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格兰愣了一下,忍不住道:“你是……你之所以会染上忘忧草,就是为了破坏忘忧草在其他人心中的印象!”
“但遗憾的是,”查尔斯摆了一下手:“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伟大。”
“我原本打算,用自己的落魄来向众人证明忘忧草的害处,然后再戒掉忘忧草,这样便可以率领众戎制忘忧草,因此断了爱德华九世想要借忘忧草来敛财的行为,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等你真正染上之后,便再没有办法戒掉了是吗?”
格兰替他将下面的话了出来。
查尔斯沉默不语,再此深深吸了一口忘忧草。
“其实,忘忧草并不难戒掉。”
格兰看着他的样子,不以为然。
查尔斯突然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喜欢忘忧草呢?”
格兰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他是因为什么呢?可以是因为亲情,也可以是因为爱情,又或者是因为一切让他烦恼的事。
但是归根揭底,他只是想借忘忧草去弥补那些永远也弥补不聊遗憾罢了。
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不料查尔听了后摇起了头:“不不不,并不只是遗憾。其实每一个人贪恋忘忧草的根本原因,都只是因为自己的贪心。”
“贪心?”
格兰有些想不明白。
他一不爱钱,二不爱名,又哪来的贪心一?
查尔斯解释道:“月亮都还有阴晴圆缺的时候,这世界上又哪有什么完美的事情?只不过人们偏偏想要完美,偏偏就盯着生活中不如意的地方看,这便是贪心。”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所有想要打破客观规律的yù_wàng,都是贪心。”
格兰终于理解了查尔斯的意思。
这个贪心,指的其实也就是各种各样的yù_wàng。
每个人都有yù_wàng,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实现,打个最简单的比方,那就是他与查尔斯的对比。
两人都背负着仇恨,但是格兰可以凭借着法则之力实现报仇,而查尔斯就不能。
既然他不能,便只有沉浸在忘忧草带来的幻觉中,以此来躲避残酷的现实。
查尔斯贪心吗?可以是。
虽然他的家族不复从前那么繁荣,但是好歹他还能做一个有头有脸的医生,这比那些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人简直要好上一万倍。
但是他却不满足,满脑子都想着去夺回理论上本该是自己的东西,他贪心,也的确不算过分。
不知不觉,边竟然已经出现阳光。
没想到,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直接了一个晚上。
不过好在有忘忧草可以提神,两裙都没有多少疲惫。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开门声。
紧接着,便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谁呀,大早上的就在外面话,都吵醒人家的美梦啦!”
两人闻声看去,发现头发散乱的阿廖莎已经出现在门口。
“诺,你的情人看起来好像已经彻底没事了。”查尔斯一脸坏笑着冲格兰道。
格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对于查尔斯所的“情人”,倒也没有多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真的不介意娶阿廖莎当老婆。毕竟对方可是差点就替自己牺牲的人,这辈子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让阿廖莎受半点委屈。
格兰微笑着走向阿廖莎,不顾后者什么反应,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以后都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听到没樱”他嘴唇贴着阿廖莎的耳朵,语气里像是裹了棉花,温柔而软绵。
阿廖莎吃惊地张大眼睛,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紧紧抱住,她自己也挣脱不开,于是只有愣在原地。
“傻事……什么傻事?”
格兰从背后抚摸着阿廖莎的头发。
“没关系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好了。”
阿廖莎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