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爱长乐,说非她不娶,这才多久?就接受了别的女人的温柔?”
周谨言叹了口气,眼神复杂道:“这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事情已经发生,咱们还是来想想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吧。”
周道务气的几乎发狂,从石桌另外一边冲过来,一把抓丨住他的衣襟。
“就你还是我的兄弟?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临川,却要横刀夺爱。周谨言,你是不是人?”
周谨言任他抓着自己的衣襟,盯着他道:“二弟,我记得.......”
“住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周道务恶狠狠的说道。
“道务,你说说看,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满意?”周谨言尽量避免再次激怒他。
“做什么?”
周道务不无讥诮:“我喜欢的女人,一想到我喜欢的女人,被你......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你在乎我的感受吗?”
“你没做错什么,但临川也没有做错什么。”周谨言说道:“她只是一个女人,你想要我怎么对她?”
“你还敢狡辩!”
周道务怒吼道:“你不会拒婚吗?你不会闹吗?”
“陛下明明答应把长乐嫁给你,你怎么不去闹了?”
“道务,当初陛下让我放弃长乐的时候,你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吗?”
“你别扯开话题,”周道务呛声道:“你身为大哥,还要不要脸?连弟弟的女人都抢?说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深深吸了口气,周谨言沉声道:“你以为周府在长安不是笑话?”
周道务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他。
周谨言稳住身形,“我曾问过你,若是当初把长乐换成临川,你愿意不愿意放弃?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不等他说话,周谨言踏前一步,紧盯他的眼睛。
“你说为了周家,你愿意牺牲一切,一个公主算什么!”
“我...”
周道务脸色一片惨白。
“告诉我,现在你又是怎么想的?”周谨言再次询问道。
“我,”周道务恼丨羞成怒,喝道:“你管我怎么想,总之你对不起我,我跟你没完。”
周谨言收回脚步,面容恢复常色,“我知道了,这事无论怎么说,确实是我对不住你。”
他知道,这件事错就错在,两人是兄弟。
“然后呢?对不住我就能了事?”
周道务满脸怨恨,“你知道在皇宫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不知道,我以后如何面对旁人?”
“我知道,以后的事情,我会弥补你,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临川都跟你了,你能给我什么满意的答复?”周道务大叫道:“虚伪,周谨言,你是一个最为虚伪的男人。”
周谨言平静的看着他,“随你怎么想,只是有一点请你记住,这事临川是无辜的,我虽不无辜,但最大的祸首是陛下,你若是不服气,大可去质问他。”
“你?”
周道务气的七窍冒烟,眼神怨毒无比的看着曾经熟悉的大哥。
周谨言转身往外走去,“临川没有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你心里不服就冲着我来,但我更希望你好好想想曾经自己说过的话,若还是不爽,我陪你一起去找陛下质问他。”
望着周谨言的背影,周道务瘫在地上,怔怔出神。
鹦鹉从鸟丨巢里露丨出半个脑袋,呱呱了两声,又缩了回去......
“夫君。”
李孟姜等回周谨言,急忙赶了上去。
她眼神怯怯,像是受惊了小白兔,显然心里极度不安。
周谨言拉住她的手臂,柔声道:“别多想,其实事情也就那么一回事。和你无关,是我兄弟二人的事情罢了。”
李孟姜拉着他回到屋子,迟疑道:“那,那总得要解决?他要是一直这样,这可怎么办?”
她冷静下来想了半天,最终觉得此事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临川,按说以后该是我继承父亲的爵位,对不对?”
“夫君,你是想?”李孟姜一下明白他的意思。
“不错,”周谨言沉声道:“这周府爵位虽然重要,但在我眼中也就那样,今翻说破天,也是我对不起二弟,索性把爵位让给他。他还不依不挠,咱们一了百了。”
周谨言努力的当好这个大哥,但从心里来说周道务到底不是他的亲二弟。
两人相处时间本来就少,唯一亲自相处的时间,大都还剑拔弩张。
关系能亲丨密才怪。
但将心比心,这事确实是他不对。
因此不如把爵位让给他,也算是对得起这份亲情。
若他还是不依不挠,周谨言也不是吃素的,自当不会再去退让。
给自己来一套,给别人来一套。
这让周谨言对周道务略有不满,却也理解。
毕竟这种事情发生,说什么都可能是情绪中的冲动之词,谁还能冷静的下来?
正因为理解,周谨言才不会太生气,更不会在意周道务的恶丨言相向。
但放弃爵位这种事情,其实是个非常大的事情。
很多人战功卓著,也不过得了个县公,比如李君羡。
周谨言将来会是郡公,放弃的话,就等于放弃了郡公。
再想要的话,除非投个好胎,不然几乎没有可能得到这么大的爵位。
也就周谨言是现代人,为人不计小节,凡事看的开。
不然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兄弟闹个你死我活,也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