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告诉房遗爱,周大哥会去你那里拿玉块,然后去治疗杜嫣然。”
“并且让他找机会打碎玉块,让周谨言无计可施。让他出丑。”
李泰脸色渐渐出现凝重之色,一言不发。
“李慕白和周大哥的仇恨,四哥想来也清楚。”
高阳淡淡道:“如今四哥有拉拢周大哥的意思,李慕白心里有危机,于是就设下了这个圈子,他既想着让四哥和周大哥不那么亲近,又想让他难堪,所以这一切都水到渠成,房遗爱不过是一个被他利用的棋子罢了。”
李泰冷声道:“所以说嫣然要嫁给的人是周谨言?”
“是不是难以置信?”
高阳微微一笑,“偏生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就发生了。”
“李慕白当真是了得,对人心的把握,谁都比不上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李泰问。
“简单,”高阳仅仅盯着李泰,“我不想嫁给那个蠢货,所以我安排了眼线,千方百计的想要找他缺点,好取消婚事。”
李泰脊梁骨冷飕飕的,他怔了半晌,扶额道:“我知道了。”
高阳起身施了一礼,轻笑道:“如此,那小妹就不打扰四哥了。”
“哐当!”
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热水四溅,“李慕白!”
李泰气得脸上肥肉直颤,“你小子居然敢连老子都一并算计?”
他深深吸了口气,想要把怒火压下来,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当下带着侍卫,出宫前往长安魏王府。
魏王府内。
李泰面色阴沉的望着李慕白。
李慕白一脸懵逼,有些无措道:“魏王,这是谁惹你生气?”
李泰胖乎乎的手指一顿一顿的敲打桌案,“李慕白,你说说我待你如何?”
李慕白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魏王待慕白,犹如再造之恩。”
“好,很好,那你说说,可对我有什么事情隐瞒?”
李慕白眼珠乱转,李泰冷哼一声,吓得他立即道:“前些日子,那块羊脂白玉碎裂,有我的原因。”
李泰脸色缓和,淡淡道:“接着说。”
李慕白心说到底是皇家子弟,平素装的再好,这气势一出,已不是自己能经受的了。想起之前,他不仅有些丧气。
“房遗爱前些日子寻我找些办法让周谨言难看,魏王你也知道,顾兄双丨腿折断,一生尽毁,我与那周谨言也是不可开解之仇,便一拍即合......”
絮絮叨叨的说完,李慕白冷汗直流,“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这一番话,倒是把大责任丢给了房遗爱。
李泰也不知道是没有听出来,还是假装不知道,只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以后这种事情,就算做,也得告诉我,可明白?”
“慕白明白!”
李慕白松了口气,只觉得后背湿丨了一大片。
李泰点点头,起身道:“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想多说,但事关杜嫣然......你可明白我的心思?”
李慕白诚惶诚恐的道歉,他没想到李泰真的这么喜欢杜嫣然。还以为只是随口说说。
“现在好了,”李泰冷声道:“那杜荷居然要把杜嫣然嫁给周谨言当小妾,你说该怎么办?”
李慕白怔道:“小妾?那可是杜公的女儿。”
李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点子多吗?给我想想办法。”
李慕白做事喜欢三思而行,一时半会哪来想得出办法。
“罢了。”
想起房遗爱坏了自己的好事,李泰气道:“去把房遗爱叫来,不教训他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李慕白不敢多说,忙起身急匆匆的出了魏王府,去找房遗爱。
......
周谨言从皇宫出来,神清气爽。
虽然没了爵位,但这都是小事。
将来他若是能娶两个公主,一个国公的女儿,再加上他赚丨钱的本事,何愁生计?
他心情愉快,脚步愈发轻丨松。
一处巷道拐弯时,忽然一柄砍刀探出,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泽,几乎是被耀眼的瞬间,周谨言腰身往后一搭,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周谨言魂丨飞魄散,就地一滚,轰隆一声,背后的青石砖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凹槽,石砖有碎裂的裂纹。
他抬头一看,瞪眼惊呼,“房遗爱,你他丨妈疯了?”
“狗屎东西!”
房遗爱鼻青脸肿,拿着大刀猛追猛砍,一点也不留情。
“哐哐哐!”
一刀一刀的砍在青石砖上,听的周谨言浑身发软,狼狈不堪。
“王丨八蛋,老丨子碰坏你一个玉石,你就这样告发我?”
房遗爱嘴里咕哝着,骂骂咧咧,手里大刀一刻不停。
周谨言心里恼怒,鲤鱼打挺,顺势抄起路边的一根木棍,矮首躲过他一刀,狠狠一棍砸在他的膝弯处。
房遗爱一个二世主,哪里会什么武功,顿时被子周谨言砸的跪在地上。
但他凶性不减,大叫着把刀甩向周谨言。
身后是行人,周谨言避无可避,气沉丹丨田,大喝一声,一棍当头砸下,居然把飞来的刀直接砸进了青石砖地中。
“嗡!”
一阵颤丨抖声,把周谨言也给惊了一惊。
回过神,周谨言上前一脚把房遗爱揣在地上,骂道:“你他丨妈受谁的蛊惑?敢来杀老丨子?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我跟你没完,少他丨妈假仁假义!”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