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已经送到,周谨言看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叹了口气,出了院门...
接下来的两天,周谨言一边处理小丨腿的伤势,一边开始让人整理府里的东西。
为之后的搬家做准备。
房遗爱果然被关进了大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得关半年。
房玄龄也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周谨言也不去问。
事情只能这样压了下来。
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父亲周绍范终于快到家了。
这天一大早,周谨言在书房里扒拉着书籍,周道务推门而入。
“有事?”周谨言瞥了他一眼。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家?”
周谨言转过头看了他两眼,淡淡道:“父亲回来后就搬,不过过年还得在府上。”
“这也是我的想法,”周道务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和父亲说的时候,注意一点语气。”
“知道了。”
周谨言哑然,一个爵位的影响力还真可怕。
周道务冷哼:“我知道你看不起这个爵位,但你没有这个爵位,你以为你可以娶公主?”
“我没有看不起,”周谨言说道:“只是有些东西,更值得这个爵位去交换。”
周道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在外面的那几家店铺,得分一半给我。逍遥椅和活字印刷也得把技术交给我。”
周谨言暗暗摇头,随口道:“行,你开心就好。”
周道务没想到他那么爽快,“府里财产一共有多少?”
“没多少,我回府的时候,府里一贫如洗,父亲的俸禄和食邑从未拿回来过。”
“我要一半。现在府里的财产,包括公主的陪嫁。”
“你没病吧?”
周谨言忍不住冷声道:“我的可以给你,要她的,你脑子怎么想的?”
“你给不给?”周道务似乎吃准了他,语气带着一些不耐。
“给!”
周谨言尚未说话,李孟姜推门而入。
冷着一张俏脸,“陪嫁的东西,也算是府里的财产,既然要分家,自然得给你。”
李孟姜丢给他一本账本,“府上共有钱财一万两千贯,分你六千贯,铺子宣平坊二处、修正坊、升平坊、修行坊、青龙坊,平康坊各一处、东市两处,西市三处,合计十二处,按照铺子价值换算,东西市的五处加起来,足以抵掉其它七处,你要七处,还是东西市的铺子?“
周道务脸色微微涨红,不去看她,“我要东西市的铺子,不过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在安邑坊似乎还有一处铺子。”
李孟姜微微一笑,“那是孙神医让谨言代为看管的铺子,怎么,这个你都想染指?”
周道务没有答话,反问道:“活字印刷和逍遥椅怎么算?”
“一人一个,生意上的共存还是算了吧,你要哪个我们就给哪个。”
李孟姜抬起螓首,“本来这些都是我夫君的杰作,一个都不该给你,但念我夫君心善,姑且给你一个。”
周道务不理会她的讥讽,“那我要逍遥椅。”
“好。”
李孟姜不无讥诮的道:“从宫里我带来不少人,你要不要?”
“你给我自然要。”周道务看向周谨言,“星姬、月姬我也要。”
“她们你也要?”
周谨言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是不是吃准,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你不给?”
“你再说一句,爵位我立即收回来!”
周谨言皱眉道:“我给你不代表我欠你,爵位给你已经代表我不亏欠你,我房里的人你也想要,你自己去问问她们愿意不愿意跟你。白痴!”
周谨言摔门而出,周道务的变化,简直翻天覆地。让周谨言很是不爽。
“父亲下午回来,早上所有东西,我就会跟你交接。府里的人,你要可以,但我和夫君房间里的人,你还是闭嘴吧。”
李孟姜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从未见过他一般。
“滚,都滚吧!”
两人离去,周道务一阵猛摔猛打,随即恨恨一跺脚,骂道:“虚伪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身份上的差距!”
周谨言和李孟姜回到房间里,李孟姜道:“夫君,到时候福伯他们也带走吗?”
“走不了。”
周谨言挺不舍的,“他们是周府的老人,道务不会放,也不会走。”
李孟姜迟疑道:“那我们搬去哪儿?”
她在外面有一处公主的府邸,不大,但胜在地方好,环境好。
但她知道周谨言还在曲池坊也买了一处住宅。
李孟姜有些怀疑,周谨言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去曲池吧,那边远一点。”
周谨言叹道:“正好也远离这些地方。而且咱们的铺子也距离曲池最近。”
“嗯,我都听夫君的,”李孟姜把螓首放在周谨言的肩膀上,柔声道:“没想到他变了这么多。”
“随他怎么变,”周谨言平静道:“反正不可能奢求什么,他自然会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
“可咱们几乎把大部分的好东西都给他了。”
周谨言笑道:“你陪嫁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不给,怎么也想着?”
“无所谓啦。”李孟姜轻笑道:“反正该给的都给了,我的就是夫君的,一些钱财而已,以后咱们再赚回来。”
她心里却说,你连爵位都给了,还有什么钱财舍不得。
周谨言叹了口气,他知道李孟姜心里多少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