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呜呜呜,你还我妈妈啊,呜呜呜……苏长老……”灵灵边哭边嘶哑的喊道。
“对,对不起……”苏长老痛苦的望着灵灵,流出了两行泪。
泪中仿佛还带着血。
“我愧对渡兔族,愧对阿花,我应该永世不得超生。阿花家的孩子,你,你能最后叫我一声苏长老,我,我真是……”苏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我恨你,恨你,恨你!但当我想恨死你的时候,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的身影。”灵灵咬着下嘴唇说道,“那是我小时候,有一次高烧不退,妈妈束手无策,是苏长老,是你,就是你,不仅救了我,还一直守了我三天三夜,那花白的头发,那温暖的手掌,就是你啊,陪着退烧的我捉蝴蝶,捉蜻蜓,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下那样的赌注呢?苏长老!”灵灵大声喊道。
子奇默默无语的走到灵灵身边。
苏长老一张苍老的脸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了,他张了张嘴,只有鲜血顺着唇角流淌出来。
他再也不能为自己辩解一个字了。
他死了。
就在子奇将灵灵从地上拉起来时,另一位如同麻袋的长老说话了。
“蒋……蒋公子?能看见你实在太好了。”另一位长老想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这都是徒劳。
“你有什么遗言尽快说吧。否则马上就会像你身旁那个人一样。”子奇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些长老不管以前做过多少善事,但最后押上全族性命的事情根本无从辩解。
“苏长老说得对……我们愧对渡兔族人,我们应该永世不得超生……蒋公子,这个,这个……给……”
他向前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手中握着一张信纸一样的东西。
然后他就不动了,再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喂,你?”
“邢长老也死了。”灵灵淡淡的说道。
她走了过去,将信纸从这只干枯的手中取了出来,然后在小手中慢慢摊开。
子奇也凑了过去,接着还没熄灭的微弱火光读了起来。
……
“哼,看这位兄弟的身形应该是渡猪族人吧?”姬队长一声冷笑,哑着嗓子问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不速之客。
“阿枣?”扑克大人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对!我就是人称不败小金刚的渡猪族赌王阿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离扑克大人这么近?快点退下!”阿枣色厉内荏的说道。
“哼哼,有意思,有意思。”姬队长伸出了一只宽大的右臂。
“你想干什么?”阿枣和扑克大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当然是不敢对扑克大人怎么样。但听这位兄弟的口气像是对我很不满啊。”姬队长钢铁般的右臂转了一个圈。
充满力量的咔咔声在阿枣和扑克的耳边作响。
“对,很不满!”阿枣的声音比刚才小了一些。
“哼哼,这位兄弟仿佛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啊。”姬队长又伸出了左臂,开始转圈。
阿枣感觉身前好像是一个钢筋水泥制成的巨大钟摆。
“对,很有信心。”
“好。既然扑克大人在这里,不如由他公正,我们来赌一把。”姬队一脸轻松的说道。
“赌?赌什么?”
“赌命。我赢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拧下你的脑袋,当然我输了,任你处置,绝不还手,怎么样?”姬队长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这……”阿枣圆圆的身躯开始颤抖。
“阿枣,退后。”扑克大人发话了。
“姬队长既然有雅兴,不如我们两个来赌如何?”扑克大人说完从宽大的袖筒中取出了那副神奇的小巧玲珑的扑克牌。
“哼哼,请恕在下无能,就冲您的名字我也不敢和您赌扑克啊。”姬队长沙哑的说道,“如果扑克大人真有胆量,不如我们换别的。”
扑克瞬间脸色煞白,但最后还是恢复了冷酷的表情。
“好,赌什么?”
“既然这里叫做色子石,不如我们就赌色子如何?”姬队长钢铁般的双眼中充满了挑衅般的神色。
就在扑克大人硬着头皮准备答应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和你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