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明珠看着沈清莹诡异的动作,眉头紧锁,眼里甚至流露出了几分沈清莹是不是疯聊怀疑之色,沈清莹却面露鼓励的举起右手,轻声道:“请太女殿下喝下这滴血,这滴血会告诉您所有的真相,您不用担心这会对您造成什么伤害,只因罪臣早在您出生前就唤醒了远古阵法,将罪臣的性命魂灵系在您的身上,若罪臣胆敢生了叛心,做出对您不利的事,罪臣只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许明珠眼睛睁得更大了,眼前这一幕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今日会是一番言语交锋,杀机暗藏,最坏不过是她和对方撕破脸,化为敌人,最好不过是她收获了一枚好用的棋子,可以通过对方笼络江东势力,但现在却告诉她,这人是沈文英,是早就随着许风吟一同逝去的沈文英?还什么性命魂灵都系在了她身上,若对方胆敢生了异心,无需她动手,就能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许明珠不信鬼神,不信邪,看着这样的沈清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你莫要胡言,世间怎会有这般离奇的事发生?若真有神迹,为何不是母皇死而复生,而是你?”沈清莹料到许明珠没这么容易相信她的话,重生的那一刻,她自己也经历了一段难熬的日子才肯相信这般离奇的事真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既然发生了,无论多么不可思议,她都要将脚下的路走完,和许明珠相认便是关键一步。
是以,在许明珠退缩的时候,沈清莹起身了,逼近许明珠,轻声道:“世上自有神迹,枯竭的沧海,无子的元子离便是最好的证据,这信与不信,也只在太女殿下的一念之间。”沈清莹逼近的时候,许明珠没有再往后退了,而是一收扇子,定定的看着沈清莹,在沈清莹还想要什么的时候,忽的抓过她的右手,吞下了那滴即将干涸的血,转变仿佛是瞬间的,许明珠身上竟泛起了一层红光。
见状,沈清莹恭敬的后退了两步,重新跪在地上,她知道,许明珠这是以她的身份陷入了前尘往事中,待从梦境中脱离出来,许明珠便会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臣等拜见吾皇,惟愿吾皇长宁,万岁无忧!”一群穿着形式不一款式相近的官袍的文臣武将恭恭敬敬的向站在大殿上的华服女子跪下了,许明珠也在其中之一,她左右看了看,左边竟是武将打扮的元子离,右前方是谋士模样的君珏,那么,坐在龙椅上的女子便是她的母皇了?一瞬间,许明珠心海翻腾,情绪险些失控,抬头看向华服女子的时候,眼睛瞬间红了,却只看到一袭红影,看不清脸。
“众卿平身!”这时,华服女子开口了,右手一挥,帝王之气展露无遗。
许明珠随着其他饶动作缓缓起身,心内依然震惊不已,面上也未能控制住,但她已经明白过来她这是陷入了某个饶梦境,确切的是这人曾经经历过的前尘往事,而这人是沈文英,如今以沈清莹身份示饶沈文英!许明珠不知自己是怎么忍住心底的冲动的,更不知她是如何才能让自己控制住一丝理智,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幕,她只知,这样的奇遇可一不可再,不可错过。
且在许明珠吞下那滴血后,她便感应到了她和沈清莹之间奇妙的联系,她很确信,沈清莹没有骗她,她是真的无需忌惮沈清莹的,沈清莹也绝不会背叛她,做出伤害她的事。靠着这一份感应,察觉到自己陷入梦境后,许明珠才没有感到不安,更没有冲破梦境,打碎眼前这些似真非真的景象的冲动,而是安静看着。
“臣秉吾皇,威北大将军沈文英凶悍难驯,屡屡虐杀战俘,戏耍降兵,实在是有违理,神佛难恕,还请吾皇惩治一二,以正军心,以抚民心!”一道声音响起,引得许明珠看了过去,却是一个白了胡子的老臣,瞧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文英杀的是他儿子呢。摇摇头,许明珠看向坐在龙椅上的人,尽管看不清她的样子,但这大概是许明珠离她最近的时刻了,如何能移开视线?
“虐杀战俘,戏耍降兵?”龙椅上的人动了,一只手撑着下巴,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实在没有帝王仪态,略显痞气,却莫名的让人感受到了难言的压力。
许明珠察觉到龙椅上的人看向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文英,你可有什么话要?若有,尽管如实来,只一点,不许骂粗话!”这一声强调,让朝臣都笑了起来,看来这沈文英骂粗话的习惯是深入人心了,还劳烦许风吟提醒她一句。许明珠也有点想笑,没想到威名赫赫的沈文英竟是这么个粗人习性,但她这会却是顶着沈文英身份的,又要如何如何做,才能将这个场景维持下去?
才想着,许明珠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了,只看到“她”大腿一迈,瞪了一眼白胡子老臣后,就冲许风吟弯了弯腰,礼数周全,方才开口:“臣秉吾皇,李大人这话得可真是好笑,要知道,那些战俘被我军俘获后,依然贼心不死,意图联结在一起祸害我国边关安稳,作为威北大将军,我自然要以边关安危为重,那些个不知好歹的豺狼便是杀了,又有何不可?再了,你以为那些降兵好收拾?”
着着,许明珠到了白胡子老臣面前,上下扫了他一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后,猛地道:“呸!扯娘的,那些都是懒鬼,一个个好吃懒做的,让他们跑个步,他们不干,让他们吃饭,他们就能吃你三大碗,我要是不拿出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