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强横的装甲冲击下,混乱的城市出现了一丝短暂的平静。与此同时,从军区司令部开来的突击集团,也以十余辆坦克为先导,在数十辆装甲车的护卫下,分从不同方向进入了东、南、北三个居民区。
此刻神情冷肃的王辉站在指挥车上,威武的将军服上套着满装弹匣的武装带,一枝43突击步枪横架在射击孔边,随时准备攻击任何敢于上前的目标。
“增派支援军,我们的确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命令各部队按照预订计划立刻展开行动。此刻要尽一切力量疏散群众”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领导,而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士兵。他要和大家共同作战到底。
从发动反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时。
99改坦克的弹药早已打光。无法进行攻击的它们,只能在发动机的怒吼声中,滚动着沉重的履带碾进密集的变异人群。面对这些无法撼动的钢铁巨兽,遭受巨大损失的变异生物,聪明的选择了回避。它们不再沿着道路前进。而是化整为零从楼房的边角,狭窄的小巷,大厦的内部突入,依靠敏捷的动作和速度,让装甲集团的攻击矛头,彻底丧失作用。
空军轰炸摧毁了地面上堆积如山的感染者死尸。可是变异人很快发现了新的寄生目标除了那些已经外逃的平民,所有楼房的内部,还有相当数量躲藏在暗处。战战兢兢观察着事态发展,期望能够以此得到安全的幸存者。
屋内传来凄厉的濒死惨叫,被窗外巨大的爆炸轰鸣彻底掩盖。没有人察觉到其中潜藏的危险,疏散人员也不可能对每一座大楼都进行细致的调查,死亡的被杀者就这样静静地躺卧在腥浓的血水中。任由病毒吞噬着自己的一切,把控制的触角延伸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成为大脑和灵魂新的主人。
站在南区中级人民法院的楼顶,王辉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和无助。
他从来没有想过,小小的病毒,竟然会给城市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这些肉眼无法看到的怪物,正在用它们自己的方式,向人类争夺着生物链最顶端的座位。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战争所能承受的极限,而是两个形态、意识、生存环境截然不同种族之间的生死纠葛。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必须为那些还活着的人争取时间。多一分钟,人们就多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用力扯开军服的风纪扣,男人最后检查了一遍突击步枪的弹匣,恶狠狠地嚷道:“来吧!兔崽子们,我会让你们这些下贱的肮脏生物知道,惹怒一个老兵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此刻王辉指挥着工兵部队,把宽敞的街道变成守备森严的堡垒。
两幢高达百米的大楼,从底部被炸断,横拦在街道中央,形成一道钢筋林立,乱石嶙峋的巨大屏障。二十余辆wz46型轮式装甲车并列在防线背后,黄底红星的醒目军徽上方,横架着一门双联装三十五毫米机炮。十余辆刚刚从前线返回,正在补给车前装运弹药的九九改式坦克,警惕的守护着防线的侧翼。数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在大楼的窗户和平台上架好机枪,设置了车载火焰pēn_shè器。二十多辆“九七b型”自行火箭炮,正朝着阵地后方的指定位置疾驰,它们将为守卫部队提供最有力的火力援助。
这是男人最后可用的机动力量。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布置的确独到。法院大楼位于三岔街口中央,左右两端的入口已经被倾覆的大楼堵死,如此一来,想要进入后方区域,只能付出巨大伤亡,从防线正面强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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