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浸淫在声色犬马当中,太子如何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东宫,他自己的宫殿,这里面所有的女人都只能日日期盼着他的临幸。他要不来,那些女人就只能独守春闺。可如今,他还在这里,那屋子里怎么会有阵阵呻吟声呢?
太子很想说这是幻觉,可是那越来越大声的呻吟却提醒他,这根本就不是。
下一刻,太子抬脚便大踏步的往发出声音的内殿走去!
刚刚转过屏风,太子迎面便碰见了一个老嬷嬷,他不予理会,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殿。殿下,你怎么来了?”薛嬷嬷一看到太子,那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个干干净净,眼中如同见到鬼魅一般惊恐万状。
她这副样子倒是吓了太子一大跳,他不由的停下脚步望了薛嬷嬷一眼,诧异道:“你怎么了?”
经过这短短的打岔,薛嬷嬷已经从极致的震惊里反应过来了,她上前一步,对着太子跪下大声请安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夹东边圾。
但是内殿里的呻吟声却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越发的大了。
薛嬷嬷的脸色一下子沉入谷底。
太子一看她那脸色。便明白她刚刚为何那么大声了,就是给里面的人提醒的,他的脸上一下子涌上一股愤怒来,上前一脚狠狠的便将薛嬷嬷踹翻在地:“老东西,闭上你的嘴巴!”
这一下子太狠了,薛嬷嬷嘴角上立刻便出现了丝丝血迹,人也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再也动惮不得,太子瞧也不瞧她一眼,便越过她进内殿里去了。
“殿下,不要……”薛嬷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祈求般的声响,但是太子已经走远了。
薛嬷嬷顿时颓废一般的倒在地上。双目之中尽是死灰之色。
完了!全完了!
再说太子,他踹翻薛嬷嬷,这一路之上便再也没遇到过阻碍,畅通无阻的到了金悦宫的寝殿内,他从前也只来过一次而已,在这里,他听到的呻吟声越发的大了。
这时候,太子不仅听到了女子的声音。还听到了男子的粗喘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是难看,一步一步,朝着那红纱帐不住摇曳颤动着的拔步床走去。
“锦凤……你,你感觉舒服吗?”就在这时,那红帐子里头,有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忽然开口道,随着说话声,床帐还在激烈的晃动。
锦凤,乃是石侧妃的闺名,这男子竟叫的如此亲热!
“恒郎。我,我……”就在这时,帐子里的石侧妃嘤咛一声开了口,只是她才说了几个字,便被身上传来的一阵酥麻感弄的心旌旗摇,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女人居然敢背着他在这宫里偷人!
想明白这一点,太子顿时狂怒起来,他几乎不假思索便“唰!”的一下子抽出了身上的佩剑来,提着便大步走到床边上,用剑尖挑起了床帐。
下一刻,帐子里那幅火热四溢,春情荡漾的画面便在太子面前一览无余。
“殿,殿下?”剑尖挑动纱帐的声音一下子便惊动了床上的石侧妃,她一转头便瞧见了太子,顿时吓的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僵硬。那还在她身上卖力使劲的齐恒听到这变调的话语,再感受到身下女人那猛然紧绷的身体,他一下子就泄了出来。
“哼!好一对狗男女!”太子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从牙缝里冒出这一句话来,语气里无比的阴森,再配合着他脸上充满阴霾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吓人。
帐子里,石侧妃已经与齐恒分开,两个人扯起床上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胆战心惊的的望向太子,两个人都惊惧到了极点。
“殿下,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是他勾引我的!”就在这时,石侧妃忽然裹着被子朝着太子爬了过去,嘴里大声的喊着,但下一刻,她便猛然停下了动作,一动都不敢动。
在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柄部分,被太子牢牢的握在手中。
“他勾引你的?他是谁?”太子冷冷开口道,他目光厌恶的望了石侧妃一眼,转头望向同样将自己全身上下裹的死紧的齐恒,眼中厌恶更甚。
齐恒一接触到太子的目光,顿时吓的低下头去,浑身紧张的颤抖着。
“说啊?你哑巴了?刚刚问她舒不舒服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太子见齐恒不答话,顿时便抽回架在石侧妃脖子上的剑,然后唰的一下子架在了齐恒的脖子上。
“殿下,我说!我说!”齐恒吓的魂飞魄散,忙道:“殿下,奴才是御前侍卫齐恒,家父刺史齐渊……”
当下,他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自己的身家底细一一向太子禀明。
“呦呵,还是个御前侍卫呢?不错,不错!”太子冷冷一笑,目含嘲讽的道:“御前侍卫就可以勾引后宫妃子吗?说!这是你勾引的第几个!”说着,握着剑的手不由用力,齐恒脖子上立刻有血丝顺着长刀渗了出来,猩红可怖。
“殿下,只有石侧妃一个啊!”齐恒连哭带喊的说出这一句话,就吓的昏厥过去了。
“孬种!”太子不屑的呸了一口,收回染血的剑一脸狰狞之色的望向石侧妃:“石锦凤,你是不是嫌弃本宫对你疏忽了,所以就找个侍卫通奸,弄一顶绿帽子来给本宫瞧瞧?”
“殿下!臣妾是冤枉的,是他……”石锦凤听到太子询问,她当下鼓起勇气又朝着站在床前的太子扑了过去,不料太子往后一闪,她一下子头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