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陈扣差点把电话摔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怪不得刚才就觉得这号码眼熟呢,这是跟她离职的事务所,有不少业务联系的兄弟单位啊。
……真邪门了,这些号码,总不会到最后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陈扣咬牙切齿,拨通了最后一个陌生的号码。
“该号码不存在!”
不存在你妹啊,这号码从几年前就与卫不病有通话记录,直到昨天还……
一念及此,差点把端卡扔出去陈扣心微微一动,试探的拨打了卫不病单位的号码。
电话拨通,短暂的寂静之后,是甜美标准却又毫无情绪的电子音:“请输入身份认证码与通信密码。”
果然是的,差点忘了,卫不病号称在保密单位工作。陈扣身为律师,对这样的事多少知道一些,这种地方,电话都不是直接能拨打的,打入与打出往往不是一个线路,甚至人进到里面,信号便自动屏蔽,要联络只能内线转接。
想想通话记录里,只有往单位的打出电话没有打入的,又只有这个陌生号码的打入电话却没有打出的……真相也就昭然若揭了。
当然,明白了真相并不意味着这个电话就有用。
就算真能弄到卫不病的身份认证码和通信密码,陈扣也不敢打呀,万一被识破,轻了都是个涉嫌盗取商业机密罪……
不会,这么背?抄了七八个电话号码竟然没有一个能用的?
陈扣手脚颤抖。心拔凉拔凉的,鼓足了勇气拨打那最后一个。标注为院长的号码。
“您好,该号码限制拨打,请与机主联系,以取得权限。”
一口气没提上来,陈扣眼前一黑。
幸亏此时,卫不病和罗路合力搬机器进门,见状箭步上前,及时扶住了她……
=========
陈扣的郁闷就不要说了。还没处说理去……
接下来一通忙乱,虽然陈扣心知肚明,自己纯是怒火攻心,被气的,可又没法说出来。
说出来,卫不病和罗路未免就会问,她是怎么被气到的。这要怎么答?只能含糊以对。
结果卫不病就当了真了,当即叫救护车,送她去天都最好的医院,将所有能做的检查全做了一遍,抽血化验,x光。ct,b超,彩超,核磁共振,心电图……
反正现在有钱了。一天几十万上下,就造呗。钱挣了是干嘛用的呀?
私下里觉得,卫不病的反应真的是过度了,可是陈扣还不能阻止。
毕竟,没理由的无端端晕厥,怎么看都有大病隐患的意思,而卫不病似乎又对这种情况尤其的敏感。
好一阵忙乱,楼上楼下,转科换室,填表交钱……
闹到后来医生都怕了,还以为这厮是来闹事的呢,若不是来闹事的,病人进医院,向来都是嫌无谓的检查太多,哪有嫌检查少的啊?
闹到后来医院甚至已经没有了其他可以检查的手段,更有几种,在卫不病的强烈要求下,反复筛查了数次。无可奈何啊,医院甚至破天荒的开具了一张陈扣身体安然无恙,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还要健康,一旦出事,医院愿意负责的保证……医院什么时候被逼到过这种地步了!
总之时间就到了后半夜两三点钟了,说好的双生魔子boss,以及领斗者纹章的事,就只能等明天了。
虽然知道卫不病纯粹是在白费力,可是看着他为自己跟医生口沫横飞,忙的团团乱转,浑身冒汗的样子,陈扣心里面暖暖的。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
就是可惜呀,这家伙竟然是个弯的,若不然……
躺在病床上,愣愣的看着卫不病忙上忙下,鸡飞狗跳,陈扣心叹息。
=========
万里头狼上了游戏。
此时外面的世界里,旭ri东升,阳光普照,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但是在游戏里面,依旧yin风凄凄,黑暗重重,纵有丛林之心的熊熊火光照亮,以及随着主城能源的充足,渐渐开放的路灯照明系统,可是依旧不及天光的明亮啊。
他的角se,呆呆站在1号新城监狱外面,心情就好像眼前的游戏画面一样yin暗。
pk值已经没有了,两小时的服刑期昨天晚上就度过了。可是算算等服刑期完,也就12点了,什么都干不了,学完习便直接下线了。
废土里面坐监,倒是不必玩家一定要在线才行,下线同样计时的,只有晚上八小时的合法挂机时间是不算的,一天坐监最多十六个小时。
打劫党的其他成员,也差不多都在此刻三三两两的上线,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话,一个个都面容惨淡。
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
满心以为迎来的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让腰包能一下子鼓起来的大丰收,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不,何止一把米,十把百把,连内裤都要输掉了啊!
没抢到人家的东西,反倒被人家送到监狱里来了……
而且人家借机完成了斗者纹章复仇击杀任务,清除了某个人身上海量的pk值……
而且直接把自己一行人送回了几十公里开外的主城,彻底终结了他们继续纠缠的可能……
至于爆掉的装备,白走的路程,进入大地图已经足足一天,却依旧空空如也的经验条……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郁闷的是,输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啊,糊里糊涂,莫名其妙!
每个人都沉默不语,时不时的抬头看万里头狼,眼睛里投she的多是怨念、灰心、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