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闻言不免露出失落的神情,无奈道:“那好吧,今后若公子再到蔺城,可到百花楼来找我,届时无忧定好好招待。”
“那好,一言为定。”
“哎呀!”无忧惊叫。
“怎的?”
和礼琛聊得太尽兴,无忧差点忘了自己今日来茶楼要办的正事,虽说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但刘老头已经退去后台了,此刻再不去寻,怕是又得等上一日,夜长梦多。
“与公子相谈甚欢,差点忘了正事,我有些问题想找刘老头讨教,先行告辞了!”说罢无忧便匆匆赶去了后台。
无忧赶到后台绕了一圈都没寻到刘老头的身影,便往院子里走去,哪知撞上刚从房里出来的方茗,见着无忧一脸惊喜的模样。
“无忧姐姐?!”方茗刚刚还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哪能想到竟是真的,难得见到无忧一副女儿家的俏丽打扮,纤纤玉骨,婀娜多姿,甚是好看,心中窃喜莫不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咦,你来得正好,你可曾见着刘老头了?”无忧正为找不到人而发愁。
方茗心中暗痛,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找他何事?”
“想向他讨教点事情。”
“神妖之事?”方茗追问道。
无忧摇摇头:“他编故事编得那么好,许是个见多识广之人,我梦中出现许多从未见过也说不出名儿的东西,想问问他是何物。”
方茗一听,便更是好奇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未见过的东西怎会出现在梦中?”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找他问问,你可知他人在何处?”
“说来也怪,这刘老头神秘得很,聘请他半个多月来,除了来茶楼说书的时刻,就再没人见过他,就连我这个少东家都对他了解甚微,家住何处,何许人也,都不清楚。”
“咦?奇怪,我见他前脚刚走,我后脚便跟上,这老头难不成是长了翅膀,会飞不成?”无忧心下困惑,想着明日许是不能再溜出来了,思索良久,便向方茗讨要纸笔。
“你房里可有纸笔?我将那梦中之物画出来,你明日替我交给他,帮我问问他可知那是何物。”
“成。”方茗痛快应下,他对这梦中之物,也好奇得紧。
可当无忧将画好的画递给他时,他傻眼了。
这纸上画着一个方形,像是个匣子,可那匣子之中,又立着两个不明物体,绞尽脑汁他也没看出那两坨黑漆漆的东西是何物。
方茗憋着笑意问:“这可是姐姐第一次作画?”
“是啊,我也不会作画,虽说画得不好,但勉强能看得懂吧?”无忧挠着脑袋略带尴尬地笑着,说完便觉得自己都觉得心虚,指着画中那两个不明物体道:“这两个是人,这圆圆的是脑袋,竖着的线条是身子,这几撇是胳膊和腿,然后这方形旁边的线条是表示这个东西会发光,你若记不住,帮我写几个字上去标注,到时拿给刘老头,他应该能看懂。”
方茗听无忧如此一解说,心中大概明了,这是个会发光的匣子,匣子里还有两个人,确实是他也从未见过听过的奇特物件儿。
无忧这画风方茗看了实在是记忆深刻,没忍住调笑了一句:“姐姐这画风师承何处?实在是高深莫测得很。”
“呸!你这小东西,莫要嘲笑我,当心你这小身子骨挨不住姐姐的拳头!”无忧知道方茗话中带着嘲弄,气结之下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示威:“我这叫简笔画!懂吗?”
这方茗还未到长身体的时候,看着确实身形比无忧还要瘦小些许,但他听得无忧的话,心下是有些不服气的。
“姐姐若是趁着现在欺负我,我便记下这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姐姐也不过只比我长了一两岁,再等上几年,总会变高大的。”
“哟,你还挺有志气,罢了罢了,姐姐也不是欺凌弱小的人,就不与你这个少年郎计较,我且先回去了,明日你可记得帮我问问,若是有了结果,便到百花楼来...呀,不可,你还小,罢了,我到时候再想办法出来。”
无忧踏出茶楼,脑子里突然蹦出“简笔画”这三个字,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作何解释,明明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将这话脱口而出了?
越想越乱,唉...好像今日说要请礼琛喝茶,结果自己走得急,连茶钱都忘了给,莫要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失信之人才好,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到时候可得好好弥补今日所犯下的过失,话说回来,那公子长得是真真儿好看,那笑容像是正午时的太阳,温暖夺目。
无忧就这般一边胡思乱想着,一遍蹦蹦跳跳回了百花楼,刚走到大厅,便被楼里的小丫头拉住。
“无忧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苏娘子今日找了你一天,眉毛都不见舒展片刻。”
无忧听罢脸都白了,心想苏娘子平日里像个仙女,可动怒的时候简直就是魔鬼,周身似是散发着令人忍不住战栗的寒气,虽说是一如往常般平静温柔的说话,可字字诛心,教人“生不如死”。
本想着偷偷摸摸溜回房里躲起来,没想到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正在练剑的苏白,那剑风凌冽,所到之处落英纷飞,本是极美的画面,无忧却看得心惊胆战。
“你过来。”苏白停下动作,冲无忧招手。
无忧感觉脚下生了钉子,抬不起来,哭丧着脸磕磕巴巴地说:“无忧今日本是想找刘老头问问梦中之物便回来,在茶楼被无赖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