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套路下来,那大汗的鬓角也见了汗水,足见没有内力,气息不如习武者绵长,那刀花虽然炫酷,可完全没有力道。观战者一阵喝彩,没有君子不养艺人,这地方虽然是偏僻小镇,但民风不错,这些人看完还扔了几个铜板,太初摸摸身上没有铜板,尽数是银票,翻了翻百宝囊,竟然还有几钱碎银子,也扔在了地上。那小男孩拿着一个锣鼓,拾起铜板,连声道谢,当见到碎银子,眼前一亮,见到是太初,很是开心,但不忘鞠躬行礼道谢。那大汗作揖向众人谢礼,看到还收了几钱碎银子,很是开心,十钱银子就是一两,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铜钱,这几钱银子就是几百个铜板。
平民百姓很少使用银子的,大多使用铜板,这铜板五国是不统一的,一般也不通用,木国的一个铜板可以买一个烧饼。可这铜钱的购买力并不稳定,各国为了财富掠夺,都是大批量的制造铜板,造成铜板的购买力年年下降。因此老百姓都是很喜欢银子的。有了银子就藏在家里不舍得花,有些人干脆做成首饰戴在身上。
大汗放下钢刀,拿起一杆长枪,双手抱拳行了个罗圈礼,开口道:“谢过给为看客如果慷慨,今天我也卖卖力气,耍一套我家传的枪法!”
只见他双手持枪,抖了一个枪花,无数枪影,观众一阵喝彩,这大汗双臂是带着功夫的。大汗单手持枪画了一个半圆,背后横背长枪,马步弓起,一个箭步发力,长枪射出,还未脱离右手,握住长枪拉回,已经横在胸前,左手顶住枪杆再次发力,长枪再次刺出。
给太初一个人枪合一的感觉,这不仅仅是花架子,是外家真功夫。虽然没有那钢刀花哨,却总能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动攻击,并以最快的速度让长枪一个往返撤回。枪乃是兵器之贼,贼的特点就是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从什么角度进攻。
这枪法看的太初也是呆了,民间的外家功夫也有很多可取之处。若是有件趁手的兵器,与高手相搏,这招式如同武技一般有效。一路枪法还未打完,过来几个大汉,都是带着功夫的,武侠级别。领头一人直接走入场中,一把抓住长枪,呵斥道:“刚把你们轰走,又跑到这里来耍猴,赶紧把摊位费交了,否则收了你们的刀枪。”说着,那抓住长枪的手一抖,大汗长枪脱手,振翻在地。双手的户口都振列了,见了血迹。
大汗虽然不满意,也不恼怒,急忙起身,作揖道歉,嘴上的好话连珠。那来收摊位费的一人看到小孩子手中的锣鼓上有几钱银子,还有几个铜板,伸手抓向铜锣。那孩子自然是不肯放手,哀求道:“叔叔,我们两天没吃饭了,你这钱你不能拿走!”
那大汗岂会听他的道理,一巴掌挥出,把那小男孩打翻在地,收起银子和铜板,把铜锣摔在地上一脚踏碎。
小男孩也就八九岁,身体很结实,但这么瘦弱的孩子岂能受了了这武侠的一巴掌,趴在地上眼冒金星。那卖艺的大汉见状急忙过来抱起儿子呼喊。那抢过长枪的大汉道:“不识相的东西,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滚蛋,要是再看见你们,直接一刀把你砍了。”说完扔下长枪,几人扬长而去。还好有些钱财,不然这父子俩今天恐怕要吃更多苦头。
围观的几人交头接耳,太初在一旁也听个七七八八,这领头的大汉是镇长的外甥,横行街里,没人敢惹。几人说着也散去了。
太初过去看了看小男孩,半边脸都肿起来,但也没有大碍,过两天就消下去了。拿出一颗九转大还丹,塞进小男孩嘴里,他也不怀疑,直接咽下去。几个呼吸就消肿了,起来蹦蹦跳跳,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大汗也是高兴,他们心胸如此豁达也是让人欣慰,看来,这走街串巷的卖艺,也没少挨人欺负。太初拿着九转大还丹给小孩消肿,这要是让那些武林泰斗们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心疼死。
那大汉深施一礼,道:“谢谢小兄弟施以援手!”又转过头对小男孩说:“还不谢谢哥哥!”那小男孩谢过太初,做个鬼脸。这男孩比太初小两三岁,个头却差不多,看样子也是勤练外家功夫,比太初还要壮硕许多。那男孩对大汉道:“爹,我饿!”大汉露出为难之色。
太初道:“我请你吃饭。”那小男孩高兴道:“好啊,好啊,谢谢哥哥!”说着开始收拾东西,三人找了一家面摊,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十个烧饼,三碗面,这父子二人也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眨眼之间连汤带面,十个烧饼,全部吃光。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吃饭,太初也不饿,小男孩吃完还是盯着太初那碗面。太初把面推过去道:“我不饿,这碗面也给你吧!”
小男孩风卷残云,片刻把这一碗面也吃干净了。正所谓,衣食足然后知荣辱,走街串巷,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早就不在乎给谁磕头,向水下跪了。随便有人打骂一番也不恼。
太初把手抄的《玄玉经》和《八脉金刚诀》递给了小男孩,道:“好好修炼,以后你和你爹就不用再吃苦了。”然后太初起身离去。
小男孩翻开薄薄的几页纸,里面还夹着十两银票。那大汉还是有些见识的,看到《玄玉经》三个字,急忙把两本秘传功法揣入怀中,拉着小男孩离开。几十年后,这小男孩可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创立神枪门,称霸武林两百年之久。而他们神枪门不敬仙人,不祭祖宗,每日祭拜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