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女儿不孝,为了报仇,女儿只好先对仇人投怀送抱了,还请爹娘原谅女儿,女儿一定会拿仇人的头,来祭奠双亲。”念兮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念兮这些话,都被一直躲在朱氏坟墓的草丛中的杨明曦,听到了。
“念兮,原来,你想杀我。”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苍白的月光下,他的脸色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无,好像鬼一样。
太子府上,日落子规啼。
大红喜房里的双脚烛,燃得发亮,发着嗤嗤响,一群飞蛾扑来,折翅后摔于烛火之下。
谢玉贞坐在床边,膝盖上放着一个手帕,这是成亲那日,喜婆放在被褥里,用来检验她是不是有落红的,可惜她未能有这个机会。
因为,楚傲天虽然彻夜与她呆在一起,却并没有要她。
此时,楚傲天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正捧着一杯茶,玉贞起身,拖着长长的裙子,上前用衣袖,帮他弄湿的嘴角拭了拭。
“不必费心。既然我们只是做一对假夫妻,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便可以了。”楚傲天冷冷地摆摆手,后退了几步。
谢玉贞将手伸了回来,道:“妾身只知道,所谓的本份,做妻子的要扶侍夫君。”
“不必了,本王说过了,我们呆在一起,是为了让婉婉对本王死了这条心。本王只是希望与你可以相敬如宾。”楚傲天说。
谢玉贞叹了一口气:“妾身知道了,不过妾身希望太子可以好好的。”
楚傲天点点头,“今日本殿有些闷。不如,你陪本殿一起喝酒肆。”
玉贞于是拿来一壶酒,亲自给二人满上。
“你不怕本殿?”楚傲天端起一杯酒,问。
玉贞喝了几杯。呛了一下道:“妾已是太子的妻子,夫妻一起喝酒乃属正常,何来怕之说?”
楚傲天于是大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本殿就视你为知己了。”
于是,二人相继喝了一大坛酒。都喝得醉醺醺的。
楚傲天看到玉贞媚眼如丝,酒 劲上来,头脑一热,就搂住了她。
“你是念兮?”
玉贞却没有回答。只是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念兮,你可知道,本殿有多么地孤独?有时候,孤独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是,想念的人不在。”
玉贞说:“那就请太子将我当作念兮的代替吧。”
楚傲天抱起玉贞,将手伸入她的衣服内,她光滑的肌肤在他手掌之下,一阵酥软,他只感觉全身发热。来自下面的yù_wàng已是狂涌。
“本殿忍不住了。”他一把将玉贞扔上了床。
床板响动,一阵风吹来,烛火灭了。
黑暗中,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与呻吟声。
半夜,二人酒醒,玉贞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与楚傲天靠在一起,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那条手帕,终于被染红了。
玉贞的嘴角,勾起一丝淡笑。
在这一刻。她想起了林温柔。可是林温柔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她既然已嫁给了楚傲天,她就要好好地相夫教子。对楚傲天一心一意,将林温柔给忘记了。
只是不想,楚傲天醒来。看到这一幕,颇为不悦,用嫌弃的目光看着她:“你给本殿滚。”
玉贞从来没被人这样地凶过,瞬间怔住了,像木头一样。
楚傲天意识到他太凶了些,便说:“本殿心中已经有人了,你与本殿发生这种事,本殿怎么对得起心中的那纯洁的感情?”
玉贞苦笑了一声,道:“太子心中所说的人,是不是穆念兮?”
“你如何知道?”楚傲天一怔。
“太子刚才在睡梦中,无时无刻都不在念着念兮的名字,就连刚才与妾身做那事,太子也是将妾身当成了念兮。”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不反抗?”
玉贞摇摇头:“你既已是我的夫,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只是太子是否知道,你这样为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是否值得?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朱皇妃着想一下啊,朱皇妃正等着抱孙子呢。”
楚傲天想了一想,自己都已二十七岁了,还是没有一儿半女的,朱皇妃的确是很担忧他。
“这不关你的事。”楚傲天虽然心已被说动,可表面上,还是冷冷地。
玉贞起身,披着衣裳却没有系胸扣,她走下床,倒了一杯茶给楚傲天喝:“凉茶能让人清醒,还请太子三思吧。”
楚傲天叹了一口气道:“本殿不是没想过要忘记她,可是,情之所至,忘记,又谈何容易?”
玉贞也联想起自己当初,不顾一切爱林温柔,虽然林温柔从未爱过她,可她依旧爱他。便说:“怜取眼前人吧,太子,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的妻子才是最适合你的。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便永远不会是你的。想也是徒生烦恼。不如忘记了,一身轻松。”
“好个忘记了,,一身轻松。”楚傲天忽然对玉贞刮目相待起来,“也许,本殿从小没接触多少女子,只因念兮太好,本殿便念念不忘。”
玉贞也在心里想,也许,她当初也是没经历多少男子,初见优秀的林温柔,便心生执念爱恋,其实,优秀的男人也多得很,就比如,眼前的楚傲天。
“不过,你爹将你嫁与本殿,却并非出于真爱,而是看在本殿太子的身份,本殿生平最恨势力的女人。”楚傲天的脸真是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本殿不会爱上你的。”
玉贞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