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收手道:“没什么。”
陈柳智挑眉道:“还是给我看看吧,既然没有什么也不怕我多此一举吧。”
陶榕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道:“我常常在仓库锻炼身体,昨晚不小心被重物砸到了,所以有点红肿而已。”
陈柳智仔细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向陶榕,只见陶榕的神情没有任何异样。
安雯澜也挺意外陶榕竟然什么都没有说,最近她忙于聂昭的事情,都没有跟赵老师说过话,本来想提醒赵老师最近聂昭在家最好缓和一点的,结果忘记了。
看来赵老师是真的非常讨厌陶榕,竟然打的这么厉害。
但是陶榕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我已经涂过药了。”陶榕继续补充道。
陈柳智听完就嗯了嗯,“那下次注意了。”
陶榕笑了笑,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了。陈柳智也没有多说什么。安雯澜见此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事情,陶榕还是交给了安雯澜,自己完全甩手不管,所以连聂昭的房间都没有进去过了。
当然,最后安雯澜也没有办法继续送饭了,因为聂昭直接找机会跟巧婶和王伯说了一声。
理由是不想耽误太多陶榕准备考试的时间,怕她功课跟不上,所以让巧婶送饭,王伯帮忙上药。
既然二少爷都这么说了,那他们也只好听话了。到时候就算老爷子真的要计较这么细节的事情,那也有二少爷说话。
当陈柳智第三次过来的时候,聂昭腹部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基本上聂昭可以自己行动,所以吃饭上药这种事情都可以自己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陈柳智非常确切的跟聂昭告状了。
“你们家是有人在欺负你的小媳妇吗?你知不知道?我以为哪怕你不喜欢这个女生,也会护着的,作为男人不就该这样吗?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啊。”陈柳智不太能容忍欺负女人的男人。所以对聂昭说话语气已经不善了。
聂昭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陶榕被欺负?怎么可能,她连自己的父母都能设计对付的人,会心甘情愿被人欺负吗?
而且还是动手式的。
陈柳智也确定了聂昭的确不知情,就说道:“有人一直在偷偷的打她,我每次见到她,她的左手都是红肿的状态,那明显就是被细长条的东西打的,有一次我问她,虽然她说是被重物砸到,但是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合吧,今天发现手还是红肿的,而且仔细看了看红肿的消退速度已经赶不上它的增长速度了,所以应该是有人天天在打她,你们家谁这么没有道德,欺负一个小女孩。”
左手?聂昭一瞬间想到了什么,顿时心中就跟闷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她不说,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什么意思?你不管吗?”陈柳智惊讶道。
聂昭冷声道:“管,当然会管。”尽管他们已经近十天没有说过话,见过面了。
晚上巧婶来送晚饭的时候,聂昭就尝试着询问,他知道如果巧婶见过一定不会瞒着他的。
而从巧婶那边得到的答案跟他预料的差不多,毕竟林婕也跟他说过赵老师会打人,他就第一时间怀疑了赵老师。
巧婶一边说,一边还劝聂昭,在她看来老师打板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太护短对陶榕的教育未必好,有的时候打两下长记性。
聂昭对于巧婶的劝说并没有多说了,让他最无法理解的是陶榕的举动,如果体罚真的是蛮不讲理的,是欺负人的,按照陶榕的个性,她怎么可能允许,这不是陶榕会做的事情啊。
聂昭一时间真的想不透,所以就打算自己探查。
第二天下午,赵老师照常给陶榕上课,一言不合就打手心,错题,记不住,发音不标准,都会成为他打人的理由,有的时候陶榕写字不好看,一个字一板子,总之是各种找茬的打人。
如果是说过的知识点反复错了,那就抽藤编,一鞭子用力打在小腿肚上,一下午最好的情况只打一下。
而今天运气不好抽了三下。
就连赵老师也挺意外的说道:“你还挺能忍耐疼的。”竟然没有喊出来,或者被打趴下。也是因为这样,赵老师对陶榕下手是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陶榕被打后,不仅不哭不闹也不怨恨,偶尔还会冲着他诡异一笑,那样的笑容他不喜欢,所以他会对陶榕更凶。
偶尔配上言语侮辱,仿佛这样,他才能心平气和的传授知识一样。
“你看看你的字,练习了这么久都写不出笔锋,一点样子都没有,果然字如其人,是一个不三不四的货色,一肚子坏水,心是歪的,怎么能写出正字呢。”
其实陶榕还挺喜欢练习写字的,因为筱筱小的时候就常常想要她教导她练习认字,虽然那时候的陶榕也不是文盲,但是字已经完全不行了,跟大嫂和聂佩更是没法比。
陶榕不愿意在筱筱面前丢脸,自然就不愿意陪她了。而这一会儿,有一个硬笔书法如此不错的老师,跟着练好自己的笔锋,哪怕被骂也是值得的。
不过有的时候骂的太过,陶榕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回上一两句。
“赵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是歪的呢?我没有对你有任何不礼貌之举吧,你怎么就认定我这么坏呢?难道仅凭别人说三道四就能证明我不是好人吗?三人成虎的典故还是老师你跟我解释的呢。”
“什么意思,你当我是容易被人愚弄的无知群众吗?你还想狡辩,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