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崔琰眉头一挑,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可是,再看到韩非一脸诚恳的模样,却又不似在说谎,更不像是在谦虚什么,难道说,真是是这样?
想了想,崔琰眼中闪过一丝的肯定,“学远,你这只练长兵器可是不行啊。想战场上变故颇多,长兵器总不能片刻不离身,危险却时刻出现,所以,这剑术还是要练得的。”
韩非苦笑一声,道:“小弟又怎会不醒得,只是武馆中所教的,无非是一些花架子而已,耍剑给人看倒是可以,真要是上了战场,靠这样的剑术,怎能杀人?”
“能自学到如此武艺,学远,你这苦没少了吃吧?”没头没尾的,崔琰突然冒出了这么不相干的一句。
“呃……”韩非觉得有点跟不上崔琰的思维了,愣了下,这才道:“还行吧,既然致力于战场之上,不想流血丢了小命,还也只能苦练了。”
“说的好!”崔琰拍案叫道:“学远,师兄我自诩剑术还算可以拿得出手,如果你愿意学,那师兄倾囊相授!你,可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
韩非想都不想,脱口回道。
剑术名家啊!
韩非学武学了这么多年,最苦的是什么?就是苦于没有一个名师指点于他,一切,都是靠自己来摸索,可即便是如此,也叫他练成了一流的武艺,有的时候,韩非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学武的天才。
要是有名师来指点于他,又会是怎样一个境况?
超级武将?
与张飞、关羽他们争锋?
难得有人要指点他,要教他,韩非不答应那才是傻瓜!
至于崔琰出于什么目的要教他剑术,韩非已经顾不得去思考了。崔琰是他的师兄,总不至于害他吧?
再说了,学剑而已,怎么害?
崔琰的脸上笑容更甚,这个小师弟果然是机灵!
“有句话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学远你是冀州牧之子,身份尊崇,如果不是你自己的意愿,应该是很少能经历危险的事情,即使是遇到生死大劫,身边也应该有护卫随行。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秦王还不是有荆坷刺杀?如今乱世,当学一身击剑之术,以防不测。”崔琰拍了拍腰中长剑,说道。
崔琰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学习击剑之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韩非身边没有护卫,又没有平日趁手的兵器在手,但却遇到了不测,可自行保命。
毕竟,这年代,除了睡觉,一般剑都是随身带的,即便是睡觉,剑也可以挂在床头,触手可及,他的三尖两刃枪则就不行了。
乱世之中,变化多端,需要的就是未雨绸缪。
虽然前世也有学过刀剑,但也多是花架子居多,比不得这年代的杀人之剑。
说着话,崔琰站起身来,道:“学远,你换衣服吧,师兄我去校场等你……哦,对了,别忘了带上剑。”
瞄了眼韩非的腰间,随即,大踏步走了出去。
韩非所佩带的,是刀,被他取名为“金丝龙鳞闪电劈”的宝刀,而不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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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的帐外不远,就有一小型的校场,是韩馥专门腾出来给韩非练武的地方。
校场内,放着一些石锁,几座靶子,平时,韩非就在这里打熬气力,练习箭术。
校场的中心,站立着徐庶挺拔的身姿,远远看去,一股逼人的英气迎面扑来。
如果这个师兄也擅长智计的话,简直就是又一个徐庶啊!看着崔琰的身影,韩非心中不无感慨的道。
看着这个身影,韩非的心下也不免有些激动。按耐下心中的激动,韩非走近了崔琰,抱剑行了一个武礼,道:“师兄。”
崔琰笑着点点头,也没有过多的废话,手握腰间佩剑的剑柄,直入正题,问道:“学远,可知道剑?
“剑乃百兵之君,乃杀人利器。”韩非面色也是一肃,答道。
“说的好,剑常被人比作是君子,士大夫佩剑是为了威仪。但跟本上,它是一种杀人利器。也是防身利器。”崔琰对于韩非果断的回答很是满意,点头道。
“剑的招式很多,大体可以分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今日师兄教导你劈的方法。”说到此时,“铿锵”一声,却是崔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双手握剑,摆好了姿势,从上往下劈。
配上崔琰的一声低喝,再加上剑势凌厉,显得很是刚猛。
这一招下劈,势大力沉。但是做完后,崔琰却是面不红气不喘,神态自若。
“师兄杀过人?”如此一剑,韩非自问也能做得到,只是,他从其中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崔琰的剑势中,隐隐含有杀气。
“不错,我确是杀过人!”崔琰直言不讳,道:“当年黄巾祸乱家乡,我也曾参加了对抗黄巾的战斗,其间,死在我手上的黄巾,不下百人!”
难怪!
韩非暗赞了一声佩服,不愧是能文能武崔季珪!文能通达天下,武能拔剑斩仇敌!
这是韩非和郭嘉相谈时,郭嘉对崔琰的评价,当时韩非还多少有些不信,今天,却不能不称一声佩服。
“此招首重气势,要给予敌人一种不取他性命,绝不回头的感觉。敌人必定回避,这样就在先机上,胜了一分。”话音一转,崔琰详细解释了一下这招剑法,“虽然师兄我杀过人,但练习剑法和杀没杀过人没什么干系,毕竟,眼前无人。不过